裴闕到府衙外的時候,陶宇已經去告御狀了,等他快到宮門口的時候,遠遠地看到陶宇一行,便停了下來。
這會天色越來越暗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把這件事稟告到御前,因為夜里是不能在宮門口喧嘩的。
過了一會,他又看到云盛興騎馬帶人來了。
裴闕悄悄往后退到隱蔽處,他離得太遠,聽不到陶宇和云盛興的對話,但能看到他們起了沖突。
看到這里,裴闕滿意地往后退,回去的半路上遇到了順子,他們一塊回了裴府。
這一晚,注定有許多人睡不著。
次日裴闕醒了個大早,安芷因為心里記掛著陶宇告御狀的事,所以也跟著醒來了。
裴闕一邊穿衣裳,一邊道,"今兒你就安心待在家里,外頭的事,有我呢。"
安芷坐了起來,看著裴闕穿衣裳。
雖說裴闕是文官,可裴家的孩子,打小起也要練武,所以裴闕身形修長,脫了衣服,也是肌肉分明,很是好看。
安芷盯著看了會,等裴闕穿戴整齊后,才下床道,"這一次,云大人被你算計了,他肯定會反應過來,你要千萬小心。還一個,定南王那里,你最好親自謝一封信去,和定南王說明來龍去脈,別讓定南王誤會了。我知道,咱們家能在京都安穩度日,和定南王的支持少不了關系。"
一般世家和兵權扯不上關系,皇上抓到一個把柄,想抄家就能抄家,就比如之前的林家。
但裴家之所以能掌權這么久,不僅僅是靠著一代代家主的謀略,還有外面兵權的支持。不然先帝對付裴家那會,就不會顧忌那么多,直接動手就行了。
"辛苦你了。"裴闕道。
"哪里的話,你喊我一聲夫人,自然是要榮辱與共的。"安芷笑著替裴闕整理了衣領,"去吧,外邊有你,但家里有我呢。"
裴闕嗯了一聲,見這會屋里沒人,突然低頭吻住安芷,過了好一會兒,才不舍地送開。
相處了快一年,現在又是在自個屋里,安芷便沒害羞。
等裴闕走后,安芷才開始梳妝。
這幾日老太爺身體越發不好,就算老太爺說了傷她心的話,但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
只不過,她沒想到,竟然會在老太爺這里碰到了裴鈺。
裴鈺手中提著食盒,很明顯也是過來探望的。
兩個人在院子里遇見,便不好裝著沒看到,只好一起進了屋子。
裴懷瑾憂思過多,面色黯淡,人躺在軟榻上,有氣無力地說了兩句客套話,就讓安芷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