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頌也跟著。”殷長行頓了一下,記起了自己還有一個徒弟。
呂頌趕緊應了。
陸昭菱頗為主動,“師父,那我呢?”
“你?自己玩。”殷長行掃了她一眼,“別什么都學完了。”
其實這種事對陸昭菱來說沒有多大的難度,但是這種事情她未必會干。要是事事都由她干了,累不死她。
殷長行就不想她把所有的東西都學完,然后所有事她都沖在前面。
以前就是教她太多,現在他有點兒后悔了。
走開之后,容菁菁對與她一起落后幾步的呂頌輕聲解釋。
“呂師弟,咱們師父的意思可不是說什么事情都要推給咱們干,大師姐其實很多都學會了,而且很多活都是大師姐在做,師父現在是想多教我們一些......”
呂師弟是后來加入他們的,估計對大家的脾性還不是那么了解,別等下誤會師父單獨教他們,只是想讓他們多干活,想讓大師姐偷懶。
容菁菁可不希望師弟對大師姐有意見。
身邊的人要是誰對大師姐有意見她都會難過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呂頌就已經擺了擺手,也壓低聲音說,“二師姐,我知道。我恨不得自己能夠多學一點,也能多分擔一些,讓我干多少活都可以。”
大師姐都已經做了那么多了,在西南在肅北的時候,她都幾乎沒有休息過,護將士,護百姓,也護他們,他要是連這點都要計較,那他成什么人了?
呂頌都恨自己本事不強一些,能夠擋在陸昭菱他們前面呢。
殷長行走在前面,也聽到了兩個徒弟的話。
他站住,想起了靳行。
“你們小師弟回去了?”
接下來他估計是有一些空,可以和師弟一起好好教幾個徒弟了。
“小元回崔宅了。”容菁菁說,“師父,小師弟還要參加科舉,也要跟我們一起學玄術嗎?”
殷長行想了想說,“他可以學另一種。”
能夠多提升自己靈氣,這樣自保的本事也強些。
第一玄門的人要是考上狀元,那以后說不定是進欽天監......
這要問問靳元愿不愿意,不愿意就少學點,若是暗地里學。
陸昭菱在青音青寶的侍候下洗了頭泡了澡,偷了半天閑。
她穿著輕薄的里衣趴在軟榻上,青音青寶用烘得熱熱的棉布在仔細地替她擦著頭發。
現在陸昭菱的頭發已經養得很好了,烏黑亮澤柔順,而且還濃密,猶如一匹上等綢緞。
她趴在榻上,小腿勾了起來,腳踝搭一起,手臂交疊,臉趴在上面,從側邊看過來,身體曲線優美起伏。
青音青寶看著都有點兒臉紅。
小姐可比剛回京城那個時候養得好多了。
那會兒真是干瘦脆弱的,看起來可憐兮兮。
現在小姐哪哪都恰到好處,皮膚還瑩白細嫩,要是微用點力估計就得出紅痕。
“小姐,離婚期近了,你緊不緊張啊?”青音輕聲問。
估計她們家小姐是所有將要大婚的新娘中最淡定的一個了。
日子都已經這么近了,小姐還一直在忙著別的事情,關于新嫁娘的事,一件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