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仁!”
“你可知罪!”
蔣仁咚地一聲跪下了。
他眼睛里流出了兩行血淚,嘴唇也發紫,“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黑血。
蘇千戶一驚。
“陸小姐,他這是?”
陸昭菱站了起來,又仔細看了看蔣仁的面相。
“他喝過噬心符水。”
“這是什么?”周時閱問。
陸昭菱目光有點兒復雜。
“就是一種操控人的符水。喝過九次,會很容易聽從下咒之人的指令。”
她看向蔣永意。
“但是,這種符水味道難以下咽,一般來說,一次都喝不下去,兩次肯定不太愿意喝了,他這已經喝了九次,說明他極為信任端符水給他的人。”
蔣詠妙慘笑著說,“那肯定是蔣永意哄著他喝的啊。蔣將軍可聽蔣永意的話了,就是給他灌毒藥,只怕他都愿意喝下去!”
所以,這怪得了誰呢?
蔣仁想到了那些喝了都想吐的苦水,蔣永意跟他說,那就是為了最后一步長生之術而準備的,先要讓身體強壯起來,他深信不疑,喝了。
足足喝了九次!
他真是活該啊!
“殺了大部分魚刺衛的人,你,你,還有你,”陸昭菱的手指向了蔣仁,應統和宋參將,“你們都下了令,你們都看著。”
但是,真正動手的人——
她又看向蔣永意。
“是你的師父,對吧?”
這里沒有一個人是最大的了結者。
他們都有關系,但是,真正要了魚刺十六衛的性命的人,不在這里。
“你有什么事就沖著我來,與我師父何干?他老人家根本就沒來過軍營!”
蔣永意聽了這么多,聽到陸昭菱竟然連那什么符水都能說出來,就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
她的命是師父給的,她絕對不會出賣師父!
好在很多時候,師父都是最后悄悄潛到軍營里,現在也不在西南。
他們是找不到師父的!
蔣仁聽到蔣永意就這么認下了,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周時閱下令,“把他們都押下去嚴加看管!”
“是!”
蔣仁應統和宋參將等人都被押了下去。
這里就剩下了蔣永意。
她目光帶著火焰盯著陸昭菱。
“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你想知道?”
陸昭菱一步步朝她走了過去。
“可惜,你沒資格知道。現在你只要知道一件事。”
陸昭菱站到她面前,“我會把你師父抓到,引天雷轟他十六遍!再將他的殘魂收起來,丟到幽冥去下油鍋!我要他死了也掙不開痛苦和極刑!”
“休放大話!”
蔣永意怒瞪著她,“就憑你?你永遠找不到我師父的!”
“是嗎?”
陸昭菱嗖地一下,手執十道搜魂符。
符燃了起來。
蔣永意看到這符火,心頭頓生戰栗。
她能夠感覺到這種符的威力,讓她覺得很是可怕。
“你一直裝得很好。”
陸昭菱任由符火燒著自己的手指。
她看了周時閱一眼。
“其實你早就已經認出了周時閱對吧?”
她傾近了蔣永意,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甚至還知道,你師父給他下了符咒。”
蔣永意瞳孔一縮。
她想要快速認下對蔣仁的禍害,對軍營的禍害,也是想犧牲自己,盡快讓這件事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