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話題,“我聽說薄先生的住處,有一個infinitypool?”
薄聿珩頷首:“是。”
“這么說,薄先生平時也喜歡游泳了?”
“算是。”
應如愿走在前面,聽到他們的對話,狠狠踩了薄聿珩延伸到自己腳下的影子一腳。
鹿寧帶他們沿著旋轉樓梯上樓,邊走邊說:“地下一層是家庭影院,沒什么好看,就不去了。二樓是主臥客臥和書房,薄先生平時喜歡看什么書呢?”
薄聿珩說:“都看。”
鹿寧看了男人一眼,怎么會感覺不出,薄聿珩的態度并不積極,都只是禮貌而已。
但這是他的性格,還是他對這場聯姻有什么意見,她也不確定。
鹿寧帶兩人看了書房,又繼續往上走去。
比起一二樓,三樓更有看點。
走廊掛滿了畫框,展示著各種書法。
鹿寧轉身,面朝他們,倒退著走:“三樓有我的臥室,不過主要是我媽媽的地盤,她喜歡書法,掛著的這些,都是她寫的。”
薄聿珩看了那些書法:“沒想到謝夫人的書法這么好。”
見他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鹿寧便跟他聊了起來。
“......”
應如愿落后在他們身后。
忽然就知道了,自己那股煩躁的情緒是為什么。
因為鹿寧不一樣。
鹿寧跟安秣——薄聿珩的前未婚妻,不太一樣。
她跟安秣是陌生人,她當初,在知道安秣真面目之前,有因為跟薄聿珩的私情,對安秣產生過愧疚感,但那時候她還可以把大部分責任推給強取豪奪,不肯放過她的薄聿珩身上。
而這次。
她跟鹿寧是朋友,鹿寧還無私幫了她那么多,而她背著她,跟她名正順的未婚夫狼狽為奸,這種道德的負罪感讓她不舒服。
可她又會“陰暗”地想,先來后到,她先跟薄聿珩在一起的,她又不是后來介入的第三者,她沒有錯。
但她連名分都沒有,又有什么資格談先來后到?
無論怎樣,鹿寧都是無辜的,她對不起鹿寧,不對,是——薄聿珩對不起她和鹿寧。
錯的是這個總想腳踏兩條船的老王八蛋。
應如愿冷不丁開口:“大哥,學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