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翻開十來張信紙,目光越來越沉,書房氣壓變低,陳旭咬牙:“主子,屬下無能!”
“確實。”楚鈺將證據收好,淡淡道:“柳齊沒經手,最多算是相關,證據不足他三兩語就能推翻。”
丞相柳齊盤踞朝廷十多年,實力深厚,根本不是小打小鬧能推翻的。
打蛇打七寸,這一次查不到還有下次,對于狡猾老道的敵人,最忌諱打草驚蛇。
楚鈺在紙上寫了一個“穩”字,道:“大考之前一切以穩為主,讓調查的人小心些,秘密進行。”
“是!”陳旭退下。
第二天,楚鈺推了事,特意去心丹閣。
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南嘉隔了許久才抽空陪他。
“都出汗了。”楚鈺用手巾給她擦拭汗水:“生意忙便多雇幾個人,別累著自己。”
“嗯。”南嘉抓住他手:“沈哥哥,那兩個壯漢怎樣了。”
楚鈺來此正是為了說這事:“有人怕心丹閣發展起來威脅到自己,于是派人算計你,那群壯漢收錢辦事,我讓人狠狠教訓他們一頓,便放了。”
人心險惡,南嘉再一次體會到這個詞,感慨:“沈哥哥,生意場上的勾心斗角真可怕,幸好我有你和哥哥們。”
嘴角上揚,楚鈺刮了下她鼻子:“嗯,沈哥哥永遠站在你這邊。”
“我不是小孩子了,沈哥哥還刮我鼻子。”楚鈺舉動太親昵,南嘉羞惱道。
笑容加深,楚鈺想到一件事,問:“我剛才看到方英男了。”
吹開茶沫,南嘉喝果茶緩解嗓中干啞,笑道:“方姐姐很能干,我讓她來丹心閣幫忙,你看,她做得很好。”
方英男在結賬,面無表情,幾個客人結了賬便走,不敢耽擱。
抽了抽嘴角,楚鈺干笑:“還行,那她現在住哪?”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