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陳念之,需要你的幫助,那時候他可以跟你做朋友,但現在的陳念之不再需要你。"
老宮人說道,"他有很多朋友。"
蓮落心底一顫,咬牙道"他不是這種人。"
"人是會變的,是不是這種人,今日他從陳家走出來,便會明白。"
老宮人微笑道。
蓮落嘴角微微抽搐,卻不再多。
陳家。
這還是陳念之頭一次來這里,雖沒有五皇世族的底蘊,卻處處都透著書香門第的氣質。
陳柏年并未將他約在客廳,而是將他約在了自己書房。
里面很寬敞,書香味很濃,筆墨紙硯自是一應俱全,看得出來陳柏年是愛好書法的,里面光是裱起來的字畫,就有數十幅之多,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他進來的時候,陳柏年還在忙著查看折子,直到陳元青發聲,他才不緊不慢的放下了折子,緩緩的起身相迎,并將陳元青打發去煮茶了。
"院主上坐。"
陳柏年擺了擺手。
各自落座后,陳柏年一陣寒暄,只是陳念之卻是冷臉相對。
別說他現在是圣師師弟,摘星閣的首席,便是以前他對陳柏年也沒有什么好臉。
無奈,陳柏年只得切入正題,道"離家的鳥兒,終究是要歸巢的,雖說此前院主與本官有些誤解,不過,那也是互相不知情的前提下,本官查過了,院主的先祖,乃陳家嫡系,只是后來遷居南下,去了青州,這才去陳家主脈分開。"
"不知首輔大人,是在哪里查到的族譜上嗎"
陳念之問道,"我先祖名叫陳玉章,是在陳家族譜哪一頁,算起來,我又是哪一輩呢"
此話一出,旁邊煮茶的陳元青,差點把茶碗給摔了,這被陳柏年一陣喝斥。
但陳念之卻沒有轉移話題,而是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陳柏年不說清楚,或者不拿出族譜來,他就誓不罷休。
陳元青站在一旁十分緊張,他哪里見過自己阿翁這么難受,作為當朝首輔,哪個對他不是畢恭畢敬
但他也不敢說話,長輩說話晚輩不許插嘴,這是規矩。
"不在族譜上。"
陳柏年攤牌了,"而是聽家里老人說的。"
"哦,那既然是陳家人,那為何不在族譜上呢"
"因為他被逐出了族譜。"
陳柏年直接道。
一時間,整個書房氣氛尷尬的摳腳,早知道如此,陳元青打死都不會留下旁聽的。
陳念之沒有回應,只是看著陳柏年,需要一個解釋。
而陳柏年也沒有立即解釋的意思,似乎是在醞釀著什么。
等了好一會,陳柏年終于開口解釋起了當年的事。
而陳念之雖然從余謙口中得知了此事,但他還是想從陳柏年口里聽聽,從而互相印證一下。
陳柏年講的很詳細,大致大內容跟余謙講的差不多,區別在于余謙更客觀,而陳柏年則是以自己家族為主導去講的。
"也就是說,當年我家先祖如果沒有放棄人皇尊位,現在人皇宮里,坐著的就是我家先祖了"
陳念之問道。
"嘶"
陳元青滿臉不可置信,他雖然聽說過陳念之先祖,也知道對方很厲害,但這卻是他頭一回聽說陳念之的先祖,竟然可能是人皇。
"不錯!"
陳柏年說道,"如若當年你先祖不主動放棄,現在也就沒這么多事了,我陳家理當是第六皇世族,區區一流世族,哪里配的上"
得到阿翁的肯定,陳元青也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