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鴻點點頭,眼神安定,“他不會有生命危險,相信我。”
白忱雪這才意識到他是個道士,道士術法高深的,可測吉兇。
他沒有顧楚帆的風度翩翩,也沒有他的幽默帥氣,可是他讓人安定。
沈天予則長身玉立于窗前,俊美面容毫無表情,心中卻自責。
但是他還是會選擇去對付宗稷一脈。
那一脈野心勃勃,且頗有實力,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對付元家,危害社稷。
若被這種心術不正之人當了權,是民之不幸。
三個多小時后。
手術室的門打開,顧楚帆被推去icu。
白忱雪本就蒼白的臉變得面無人色。
她用力攥緊手中毛巾,緩緩站起來,走向醫生,問:“他這是?他這是有生命危險嗎?”
醫生見她過度緊張,道:“患者進icu不代表手術失敗,他傷得很嚴重,也傷到了顱腦,需進icu嚴密監測生命體征。”
白忱雪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傷到了顱腦?
他那么聰明的一個人,傷到顱腦,會不會變傻?
荊鴻急忙扶住她的后背,讓她站穩。
沈天予邁開長腿去追顧楚帆,從兜中取出藥瓶,倒出三粒藥丸,對醫生道:“我要喂他吃這種藥。”
醫生皺起眉頭,覺得他瞎胡鬧!
醫生面色嚴肅,“患者剛從死亡線上搶救過來,如果亂吃藥,出了醫療事故,誰負責?”
沈天予眸色堅定,“我。”
聽他口氣不小,醫生狐疑,“你是患者什么人?”
“他表哥。”
顧楚帆的特助急忙走過來,向醫生解釋:“他是京都城赫赫有名的沈公子,元伯君老領導的孫女婿,沈天予。聽他的話沒錯,他不會害我們帆總。”
隔行如隔山。
西醫和玄門不是一家。
醫生遠在云城,沒聽說過沈天予的名字,但是知道元伯君的大名。
他端詳沈天予半分鐘之久,接著向護士要了手機,撥通院長的號碼。
院長經常去京都開會,聽聞過沈天予的事跡,斟酌片刻,回道:“聽他的,但是一定要讓他簽免責同意書,以防醫療糾紛。”
簽過免責同意書后,沈天予全身消毒,穿上防護服,和醫生一起走進icu。
將藥丸想辦法喂進顧楚帆口中。
他垂眸觀察他的傷勢,臉有傷,腦部受傷,脖頸骨折,手臂和腿均有傷,人昏迷不醒。
打小生在福窩里的人,突然遇到這么嚴重的災難。
沈天予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眼神冷得像冰。
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宗稷一族斬草除根,永除后患!
他低聲輕喚顧楚帆的名字,“楚帆,楚帆。”
顧楚帆雙眸緊閉,一動不動。
他掃了眼旁邊的儀器,想給顧楚帆運功輸送真氣。
可是顧楚帆傷得太重,又無武功根底。
他擔心他承受不住他的真氣,適得其反。
沈天予從icu出來。
白忱雪急忙走過來,仰頭問他:“沈公子,楚帆怎么樣了?”
沈天予道:“傷得很重,昏迷不醒,且傷到了顱腦,海馬體和顳葉損傷嚴重。”
白忱雪面色灰白,機械地重復:“海馬體,顳葉,損傷嚴重?”
沈天予頷首,“會忘掉大部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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