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朝走廊深處走去。
他要去做準備。
欺負他可以,但是欺負他外孫,他必讓對方嘗嘗碎尸萬斷的滋味!
顧近舟邁開長腿去追他,送他離開醫院。
回來,顧近舟對沈天予道:“我外公要去。”
沈天予知道顧謹堯的脾氣,微微頷一下首,并不多。
顧謹堯雖不是修行中人,但是槍法和作戰手段一流。
法拉利老了仍是法拉利。
顧謹堯不是法拉利,是戰斗機。
顧楚帆疼得額頭冒汗,倒抽著冷氣,說:“外公是不是很疼我?我一點都不記得了。他為什么那么生氣?”
顧近舟瞧著他傻兮兮的樣子就來氣。
他冷聲道:“外公那么大年紀,要為你拼命,你說疼不疼你?你但凡有點良心,就快點好起來。”
顧楚帆撓著滿是傷痕的手,傷口在愈合,他癢。
他抬起手指說:“癢,醫生說癢就是快好的節奏。”
顧近舟指指自己的太陽穴,“我是說這里。”
顧楚帆眼神清澈懵懂,張嘴喊道:“你是我哥。”
他又看向顧逸風、顧纖云和沈天予,“他們是爸爸、媽媽、表哥,我不傻的。”
顧近舟懶得理他。
厭蠢。
尤其是蠢的是自己親弟弟。
他恨鐵不成鋼。
轉身出去找醫生,顧近舟問:“我弟弟的腦袋還有得治嗎?他三歲時都比現在聰明。”
醫生覺得他夸張了。
顧楚帆現在的智力應該在十歲上下。
斟酌片刻,醫生回:“記憶多接觸熟悉的場景和熟悉的人,有可能會慢慢恢復,但是智力,目前的醫療水平暫時還達不到,除非有奇跡。”
得!
顧近舟轉身就走。
當他沒問。
浪費時間!
他下樓,在花園里走來走去,心中煩躁得不行。
他撥打沈天予的號碼。
沈天予不接。
直打了十一遍,沈天予才接聽。
顧近舟暴躁,“手機不用就扔了!平時不接我電話就罷了,這種時候還不接我電話。”
沈天予語氣平靜,“說。”
“你下來。”
沈天予下樓,來到花園。
顧近舟正在抽煙,遞給他一根。
沈天予沒接。
修行之人不沾煙酒等濁物,會污濁他們的身體。
顧近舟深吸一口煙,吐出煙霧,將煙在指間用力掐斷,道:“據說,我本該是智障,但因為國煦的魂投到我身上,讓我智力非凡。”
沈天予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想讓國煦的殘魂附到顧楚帆身上,讓他智力恢復正常。
可是如今的國煦只剩殘魂一抹。
用這種操作,玄而又玄,沒有規律可,賭性大,遺留癥狀更大。
沈天予道:“你本智力非凡,只不過出生時混沌未開,國煦的魂投到你身上,啟發了你的智商……”
顧近舟打斷他的話,“你就說可行不可行吧?”
“楚帆沒有修行,爭不過國煦,會被他奪舍,變成國煦。”
顧近舟將折斷的煙彈到遠處的垃圾桶。
他側身看向沈天予,目光咄咄,“一個是傻子,一個是國煦,如果你是楚帆,你選擇做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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