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她
霍西洲眉清目冷,睨著地上的小女人身子一拱一拱,很努力想要爬上沙發,卻又因為使不上力氣,一直在原地打轉。
真蠢,她怎就這么蠢。
自始至終,他袖手旁觀,沒有扶她一把的意思。
他的情緒,本就喜怒難辨,現在加上面具的遮擋,愈發震懾人心!
看著這一幕,宮修心頭一動,三哥面對喬箏冷冷淡淡,莫不是……后悔了
這時候,沈墨走近茶幾,拿起上面放著的一個小瓷瓶。
擰開瓶口,他放在鼻間一聞,眉心微微一蹙,神情若有所思。
"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一種刺激大腦皮層,促使精神不得不興奮的臟藥……催發藥效的辦法,就是混合大量酒精,使人保持半醉半醒,身心受盡折磨。"
隨著沈墨一番解釋,也就不難理解喬箏異常的狀態。
她現在有思考的能力,但是不多。
無視在地上打滾那個弄藥的老總,沈墨問向另外兩個:"她喝了幾瓶酒"
兩個老總冷汗直流,雖然搞不清楚狀況,卻也明白保命要緊:"這藥是他下給喬總監的,確實需要酒精催發,說是讓喬總監喝完五瓶……"
"之前在樓下包廂,喬總監喝了三瓶,喝第四瓶的時候,她實在喝不下,我們也失了耐心……就把人帶上了樓,現在她喝的是第四瓶。"
茶幾上擺著幾瓶酒,沈墨拿起一瓶,檢查了一下度數,嗓音冷了下去:"你們夠狠的,這么烈的酒,喝五瓶本就是極限,何況還給她下了臟藥……今夜,又有你們圖謀不軌,她明天怕不是只剩半條命!"
聞,兩個老總連忙解釋:"我們沒碰她,正要脫她裙子,宮少就進來了……"
他們以為戴面具的是宮家繼承人,嚇得一個個戰戰兢兢!
而在下一刻,喬箏放棄了爬上沙發,就著坐在地上的姿勢,身子歪在了霍西洲的腿邊,伸手拉了拉他的褲腳:"我腿軟……起不來……"
她咕噥著,仰頭瞅著男人的下巴,睜著濕漉漉的眸子,看似是清醒的,卻又受了酒精的麻痹:"你會打我嗎"
一不發的霍西洲,垂下鴉黑的睫毛,和她對視一眼。
片刻,他輕哂了一聲:"我為什么要打你"
喬箏靠著他的腿,無法認真思考,咕噥了一句:"你會打他……為什么不會打我……"
霍西洲淡淡瞥著她,終是伸手攥住她的肩窩,把她從地上一把提起,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不想喬箏柔弱無骨,身子再次一倒,躺在了他的腿上。
她很難受,也很頭疼,嗅到了一抹淡淡的雪松冷香,摻雜著一點熟悉。
瞬間,她宛如貓兒一般,蹭了蹭男人的腰腹,如實吐露心聲:"你身上好香,好好聞啊……不像他們,好臭好惡心。"
聽著她的對比,瞥著她趴在他的膝上,海藻般的長發散開,凌亂覆蓋在臉上。
"好惡心,想吐。"
喬箏呢喃著,干嘔了好幾下,仍是吐不出什么東西。
見證這一幕,宮修神色一緊,三哥是有嚴重潔癖的,喬箏這下闖禍了!
他想著,三哥一定會推開她的……
事實上,霍西洲是推開了一點,以便傾身在茶幾上找出一個干凈的杯子,隨手倒了一杯溫水。
然后,他撩開了膝上小女人的長發,別到了她的耳后。
"張嘴。"
低低落下一聲,喬箏乖乖張嘴,他給了她喂了一口水,接著道:"吐掉。"
吐掉
喬箏含著不吐,想要咽下去,比起那些烈酒,溫水好舒服。
"吐掉,第一口不是喝的。"
霍西洲說著掐上她的腮幫,好讓她偏頭吐出,跟著又喂了她一口:"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