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綦沒有強留程應錦,甘斕也很貼心地叮囑了他一句:“程醫生忙完記得吃飯。”
程應錦隨意應了一句,匆匆上了車。
甘斕看著絕塵而去的車,捂著嘴巴笑了一聲。
一直表情正經的甘綦也跟著甘斕笑了起來,想起程應錦這一下午的反應,甘綦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我覺得他快要被你逼瘋了,你每次開口說話,他都怕你跟他表白。”
甘斕被甘綦的形容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么夸張嗎?”
甘綦:“不夸張,我一直在看他。”
甘綦想,程應錦應該是特別擔心這件事情影響到他和梁晉燕的關系,“你覺得他什么時候會主動找你說?”
甘斕盯著程應錦車子駛走的方向,抿著嘴唇陷入了沉思。
——
程應錦驅車回到酒店之后便開始坐在書桌前思考如何處理甘斕的事情。
甘斕今天對待他的態度,明顯比昨天熱情了許多——但這種熱情跟她被催眠前的假熱情是完全不同的。
今天甘斕的每句話都說得格外真誠,特別是眼神,一臉期待的狀態,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再這么下去,可能沒過幾天,甘斕就會跟他直說了。
想到這里,程應錦表情嚴肅了不少——他得趕在甘斕“表白”之前,將她的某些念頭扼殺在搖籃里的。
程應錦最先想到的辦法是先一步向她透露自己有女朋友。
以甘斕現在如此“單純”的作風,應該是會知難而退了。
程應錦揉了揉太陽穴,忽然想起鄒澤譯曾經說的,摻和梁晉燕和甘斕的事兒,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如今他也體驗到了。
不同的是,鄒澤譯當初是主動站出來幫忙的,他是被迫卷入的。
而且,還擔上了被梁晉燕單方面絕交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