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縣尉被罵懵了,連忙帶著鄉兵離開,還有一頭的霧水!
御史大人怎么了,突然為那小子站臺,得了失心瘋么!
不過他不敢不聽!
大業以文御武,御史監察文官,更何況他小小從八品武官。
真要被御史參一本,他這縣尉都要被調查擼下去!
馬前更傻了眼:"付兄,你這是……"
付清當場打斷:"馬前,不要跟我稱兄道弟,我們關系沒那么熟!"
"你!"
馬前氣血上涌,面紅耳赤!
十年前,他與付清一起去京都會試,兩人一見如故。
付清家貧,他多有照顧,兩人結下深厚情誼。
十年來,一直保持那份交情,付清來富縣還提前通知他。
現在竟說不熟!
付清繼續道:"你身為朝廷命官,竟然貪贓枉法、誣陷忠良,我剛才一時受你蒙蔽,現在受王淵先生、趙大人感知,已經認清了事實,你還不老實伏法認罪,難道想大刑伺候不成。"
這樣翻臉無情,直接撇清關系,讓馬前心如死灰:"付清,你我十年交情,至少讓我死個明白!"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知道的,趕快認罪吧!現在對你來說,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付清眸子一顫,轉過身去。
荒人大敗、軍師居功至偉,至少有九成功勞!
由于多重原因,大業、荒庭都在極力封鎖這個消息。
很多人以為大勝全在少帥,知道軍師威名的并不多。
但誰要敢動軍師一下!
無論大業朝堂左相一派,還是荒庭帝宮那位艷后,都會將其撕成碎片,甚至誅其九族!
"你、你……噗!"
這位至交好友,竟然讓他去死,馬前一噴血暈倒。
這小子到底什么身份,竟然十年至交,說出這種話來!
馬前暈倒!
付御史倒戈!
原本激動萬分、以為外援來的劉捕頭、周家二兄弟、涉案捕快全都面如死灰,陷入巨大恐懼中!
案子很快審完了。
帶著清荷、舅舅回到鐵匠鋪,王淵取出馬車里的酒精,為兩人外傷消毒。
又找來城中最好大夫,檢查有沒有內傷。
清荷還好,澆冷水受了點風寒,一副藥就能好!
舅舅被劉剛、捕快拳打腳踢,受了一些內傷,需要服藥靜養半月。
抓好藥、吃完飯,收拾好東西,一行人準備離開!
站在鐵匠鋪前,看著左邊街道,舅舅眸子復雜!
王淵小聲問道:"清荷,怎么回事"
"花姨住在哪里"
趙清荷小聲道:"本來聘禮送過去,說好了要辦事了。結果阿爹入獄了,花姨把聘禮退回來了,并且讓我轉告阿爹,婚事就此作罷,估計阿爹心理不是滋味吧!"
"舅舅被退婚了!!!"
王淵怔怔半響,走上前去道:"舅舅,你若還想娶她,我讓趙為民來為你做媒,把事情解釋清楚,應該還可以繼續!"
"算了,患難見人心,她心里既然沒我,又何必勉強呢!"
舅舅凄然一笑,有些頹廢道:"親事算啦,咱們回大王村,以后舅舅就在那里養老了!"
三人上了馬車出城,六十騎在前后兩側開道!
透過創兩,趙清荷看著黑甲退伍、老兵,小算盤又打了起來:"表哥,你哪里弄得這么多保鏢,看起來都像有武藝的,按你的性子一個人至少給開四貫錢,六十人一月兩百四十貫,一年就是兩千八百八十貫,咱們能養得起么"
舅舅趙大錘也擔心,這么多人吃馬嚼,一年得多少錢啊!
王淵輕笑道:"錢的事,以后不用擔心了,我這趟去郡城賺了點錢!"
"賺了多少"
"一千多……"
"一千多兩么,還不夠這些保鏢,半年工錢的!"
"咳咳,不是一千多兩,是一千多萬兩銀子!"
"表哥,你沒發燒吧"
"咳咳,我說的是真的!"
"真發燒了!"
"……"
"去一趟賺一千多萬兩銀子,你以為我還是三四歲的時候,容易被你騙住啊!"
"我……"
"淵兒,一千多兩就不錯了,誰出去一趟能賺一千多兩啊!"
"我……"
王淵哭笑不得,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平箭聲音響起:"先生,監察御史付清攔路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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