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退伍老兵、護衛隊少年蹙眉,誰也沒有收起刀盾。
這些人要是敢動先生,殺了他們造反又怎樣!
總比先生被這群人害了后,又回到以前那些吃不飽穿不暖,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好!
王淵站了出來:"衛將軍,你要拿下我們,總要給個理由,我們是犯了什么罪、什么法"
"理由"
這一說,倒給衛誠提了醒,當即一陣冷笑:"有商隊私藏弓弩鎧甲,意欲勾結反賊圖謀不軌,知府大人命令嚴查。本將軍懷疑你們車里面,藏有弓弩鎧甲這些禁品,快快讓你的人退下,本將軍要派兵搜查!"
"搜查可以啊!"
王淵擺手一笑道:"你們把貨物搬下來,把車門全部給打開,讓衛將軍看看有沒有朝廷禁品!"
砰砰砰……
話音一落,護衛隊少男、黑甲退伍老兵,直接沖入二十個馬車,將車廂里東西,飛快搬了下來。
車廂里貨物主要四類:白糖、香皂、唐刀、玻璃制品!
白糖用罐子裝,香皂用木箱子,唐刀都是一個個長刀匣子,至于玻璃制品,全是木制盒子、木制框架。
至于被褥、食物、衣服生活用品,全放在后面十輛馬車里。
哐當、哐當……
貨物卸車,車門車窗大開,二十輛馬車里空蕩蕩,里面一幕了然,沒有一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啊!"
準備栽贓的偏將衛誠,一些廂兵有些傻了眼了!
弓弩兵甲,他們都準備好了,但車里一眼能看透!
這他媽還怎么栽贓!
衛誠咽了咽口水,咬了咬黃牙,一瞅后面十輛馬車,不由眸子一沉:"那也是你的車輛吧!"
王淵點了點頭:"是的,不過里面是不被褥、衣服、生活用品,還坐著我的一些朋友。"
"是你的就行!"
衛誠雙眼一亮,一瞥身后心腹:"快,你們快去搜那十輛車,看看里面藏的有沒有朝廷禁品!"
一群裹著大氅廂兵,生怕再失去栽贓機會,飛一樣沖了過去。
一群廂兵沖了過去,分成十隊人手,圍住十輛馬車!
直接將車里的人拽下車,也沒注意這些被拽的人怒不可遏!
這些廂兵往車里一鉆,將大氅里的鎧甲、弓弩掏出,往被褥、衣服里塞,然后開始裝模作樣搜查!
十輛車里,都在進行著相同栽贓,甚至不避諱被扯出的人。
反正是栽贓,反正這些人馬上會知道,讓他們看見又怎樣!
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都是知府、將軍說的算,其他人翻不了天。
一群廂兵絲毫沒注意,一群被扯下的人氣的渾身發抖!
"將軍,有違禁品,這車里我受搜到以一架弩、一副鎧甲!"
"我在里也搜到了!"
"我這里藏了兩套鎧甲!"
"將軍,這些人都是反賊,果然藏得有違禁品啊!"
"將軍,這十輛車里一共藏有十副弓弩、二十套鎧甲!"
一群廂兵臉色‘驚詫’大叫,似乎真的很意外一樣。
"什么,你們敢私藏弓弩鎧甲,還藏了這么多!"
衛誠一副‘意外之極’樣子,臉上帶著按捺不住喜意:"按照大業律法,私藏三套弓弩、鎧甲,就是殺頭的死罪了。王淵,你還有什么話說!"
"你都這樣做了,我還能有什么話說,還有什么必要再說!"
王淵氣急而笑!
他隔了這么遠,就看見那些廂兵,往車廂里塞禁品。
這幾乎是當面栽贓,一點的不帶背人的,認定吃定他了!
大虎、黑甲、退伍老兵、護衛隊少年目赤欲裂!
來的路上,王淵說可能發生的情況,他們還有些懷疑。
但親眼看見才發現,這些人比他們想象的,更加的無恥!
"既然你無話可說,已經認罪了,那就讓你的人放下兵器!"
衛誠一臉志得意滿:"否則,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嗡嗡嗡……
近百個弓弩手,直接拉開弓弦,搭上了羽箭。
王淵兩眼一瞇:"衛誠,你這樣明目張膽栽贓,就不怕有人看見!"
"有人看見又怎樣,本將軍就是要栽贓你,誰敢為你作證!"
衛誠倨傲仰頭:"在隴南郡,即便有人敢給你作證,案子也是知府大人審,你還是翻不了天。"
"不錯,老百姓要是遇到這事,是翻不了你們的天!"
王淵眼中怒焰沸騰。
歷朝歷代,老百姓在這些達官貴人面前,的確翻了天!
黑的他們能弄成白的,最后把白的變成黑的!
眾生牛馬啊!
衛誠倨傲仰頭:"你知道就好,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你想多了!"
王淵嗤笑一聲:"我這個人就是死,也要濺敵人一身血,滅一滅他囂張氣焰。更何況你這種貨色,眼睛像個瞎子一樣看不清形勢,又有什么資格做我的敵人。"
"瞎子!"
一聽在話里有話,再看王淵身后人絲毫不慌張,衛誠敏銳感覺不對勁:"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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