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發誓會彌補孩子,做一個好父親,一個好丈夫的。
然而,現在他的女兒,卻躺在病床上承受不該她承受的痛苦,他的妻兒哭的那么傷痛。
封勵宴額角青筋突兀的爆起,像是隨時都要血管爆裂,心里被濃重的自責和悔恨纏繞。
如果可以,他希望承受這一切的人是他,而并非他那么小那么可愛的女兒。
一切都是他的責任,是他太疏忽大意了,沒有保護好女兒。
溫暖暖感受到有一滴滾燙的液體,悄然的落在了她的脖頸上,順著她脖頸滑落進了衣領中。
意識到那是什么,她緩緩抬起頭,當看到男人那猩紅的眼眸時,她哽了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你去,你去找到潭媽那個該死的畜生,我要讓她也嘗嘗鉈中毒的痛苦,我恨不能把她碎尸萬段!你去!你去!”
“好好,我去,我現在就親自去!”
封勵宴擁著哭成淚人的女人,連聲答應著,無措又心疼的拍撫她的背脊,親吻她的長發。
他以為溫暖暖這樣子,還要哭很久。
卻沒想,聽到他的話,她立刻就擦掉眼淚站了起來。
“你去吧,我要去陪著檬檬。”
她啞聲說著,轉身就要走,可下一秒便眼前一黑,暈倒在身后男人的懷里。
很奇怪。
一些久遠到完全沒有記憶的幼時記憶,明明早都一點印象都沒了,卻會出現在夢中。
溫暖暖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的江家,三歲多的她穿著一條鵝黃色的睡裙趴在飄窗上看雪。
臥房門開了,潭媽走進來,小暖暖立刻瑟縮了下。
她好像很怕這個傭人,想要爬下飄窗,潭媽走上前。
“小姐是不是想出去堆雪人?”
小暖暖眼睛一亮,立刻點著頭。
她沒看到,潭媽傾身將窗戶的插銷打開了,潭媽指著外面。
“外面的雪再下一會兒,小姐可以在那邊路燈下堆個雪人。”
小暖暖立刻扭頭,順著潭媽的手看過去,雪下的更大了。
她哇了聲又爬到了窗戶前,她希望雪可以下的更大一些再大一些,潭媽答應了讓她去堆雪人呢。
就在這時,關閉著的窗扇突然往外打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