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厲害,牛逼…"看著眼前的幾個實權領導干部,仿佛一個包圍圈。將自己圍困在中間,曹旺將手中的筆往桌子上一摔。有些冷笑的嘀咕一聲。這一刻,有種屈辱與無奈,來的時候他是抱著雄心壯志來的。縣委書記啊,一方主宰。曾有先輩在媒體上報道過,我國任何一個縣的一把手。哪怕再窮再爛的縣委書記,只要頭天晚上能夢到的。第二天只要想,夢想是一定能實現的。權力與能量就是這么大。可為何自己上任,也就威風了幾天,從林峰回來的第一天就不是那個味了。甚至還被他利用幫他解決了金陽的那個麻煩。后面本想利用韓川的身份,想為自家老板在京都爭取點話語權。誰知道落個兩頭不討好,老板痛罵他一頓,讓他把心思放在平陽縣,別再給他整出事來就行。這也是林峰后續對韓川下手的時候,他沒有阻攔的原因。想必韓家二少也會因為這個記恨自己了吧。"曹書記,犯人自首,單純的就是身患絕癥,想要報復社會。""年關將近,劉縣長第一時間將案子查清。""沒什么問題的,曹書記就簽個字吧。"政法委書記唐遠東,笑呵呵的說著,完了將桌子上的筆又遞給了曹旺。按理說,身為縣委書記,這種案子壓根不需要他關注。更不需要他簽字,但林峰整這么一出,就好讓曹旺強行站隊表態。這件案子,若是事后被翻出來,簽過字的曹旺也跑不了。這叫風險綁定。曹旺也不傻,自然清楚林峰的意思,這個字真簽了下去。那是將韓川以及韓家給徹底得罪死了,這件案子,以后自己也得幫林峰給兜著。有種被人強行喂蒼蠅吃的感覺,很是不爽。可不簽,看著眼前這些足夠將自己架空的這些各部門領導。曹旺心里就憋屈的很,林峰這是明擺著在恐嚇自己這個一把手啊。"我要是就不簽呢"心高氣傲的曹旺忍著怒火,將手中的筆,再次扔在桌上。語氣冰冷看著唐遠東質問道。聽到這話,唐遠東嘴角抽搐了下,語氣不善的低聲道:"曹書記最好還是簽了吧。""林主任讓我轉告你,他跟你無仇,只要你簽,他保證在明年換屆前。""平陽縣風調雨順,你也安穩的當自己的一把手。""開發區后續發展起來,這么大的政績,也可以算在曹書記頭上。""大家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呢"聽到這話,曹旺手指頭哆嗦了下,這么多人過來就是威逼來了。這些話,同樣也是在利誘。只不過在合作的基礎上,曹旺需要交份投名狀。也就是在這個卷宗上簽字,背上一定的風險才行。"叮鈴鈴…"就在曹旺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桌上的紅色座機響了起來。這個顏色打進來的,不是市里就是省里的電話。沒任何猶豫,響了兩聲后,拿起話筒接了起來。"領導好,我是平陽縣委書記曹旺。"面對上級唯唯諾諾的他,立馬繃直身子,先報上自己的名號。"我知道是你,曹書記,別激動,放輕松點。"電話里忽然傳來林峰輕笑的聲音,瞬間讓曹旺感到一陣惡心。明明自己才是領導,搞的這王八蛋才是上級一樣。屬實有些倒反天罡了。不過林峰能從上級哪里把電話打過來,也間接說明了很多情況。"曹書記,沒別的事,譚市長要跟你通話。""我提前幫市長試下信號,剩下你們聊。"不待曹旺回應,林峰笑著再次補充道,隨后那邊傳來幾秒的電流聲。緊接著便傳來市長譚曉柔的聲音:"曹書記,怎么樣,工作最近進展的順利嗎""你來臨江之前,一號還叮囑過我,對你多多照顧呢。"兩句不值錢的場面客套話,實則在釋放一個信息。那就是在無形中,讓市長出面給曹旺壓力,去簽下這個字。這個電話,像駱駝壓死最后一根稻草一樣。讓曹旺徹底死了心,只能接受林峰的合作發展。他不給自己搞事,保證平陽縣風調雨順。自己也別壞林峰事,讓他安穩去發展經濟。要是這個開發區真起來了,他也有一份功勞在里面。唯一有風險的地方,就是這個案子上簽的字。"謝譚市長關心,挺,挺好的,很順利。""平陽縣的同志們能力又強,還挺配合我開展工作的。"掃視一圈眼前正在逼宮的人,曹旺很是違心的回應道。"那就好,年后的工作重心一定要放在開發區的經濟發展上。""一定要團結好同志們,多為平陽縣的老百姓謀福利。"譚曉柔在電話里扯了一大堆官話,便掛斷了電話。曹旺嘆了一聲氣,拿起筆,看向眾人說道:"你們贏了。"然后在卷宗上,利索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倒不是林峰的強行逼宮與譚曉柔的壓力讓他妥協。最重要的的原因還是,拖了這么久,不見韓家有報復性的動作。市委候書記那邊也沒動靜,自家老板哪里更是連個電話都沒有。仿佛一切都被設計好的一樣,在種種因素下。曹旺最終妥協,簽了自己的名字。唐遠東臉色一喜,這個字簽了,可不止簡單的一個卷宗問題。而是平陽縣,徹底進入林峰統治的時代。雖然他只有副處,但實力與積攢出來的底蘊。卻不是一個新上任的縣委書記可以抗衡。以及沒了斗志,鬼縮自保的縣長陳山能抵擋的。"曹書記,林主任晚上在天夢酒店訂了個房。""一塊喝點吧,算是我們這些下級對您的接風宴。"將卷宗交給劉繼組后,唐遠東繼續笑著邀請道。曹旺點點頭,收拾收拾東西,跟隨眾人向天夢酒店走去。在眾人坐車離開的時候,縣政府的陳山,站在窗前,將一切都盡收眼底。"爸,你真神了,曹旺確實跟他們走了。""大概率是被拿下了,接下來我該怎么做"望著窗外,陳山拿著手機放在耳邊詢問著。"明天去平陽縣看守所接一個女人。"電話那頭沒說太多,只簡單留下這么一句話。陳山反而一頭霧水。平陽縣看守所的一個女人什么女人她是誰接到以后,又干什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