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南梔說的話,原封不定的告訴了他。
"我告訴你,到了這個地步,你要還是對她放不了手,那就是你犯賤,你不但犯賤,你還要拉著我們全家一起跟你犯賤。"
可能是太生氣,舒然的話多少有些尖刻。
她氣南梔的同時,也氣自己的兒子。
氣他沒有尊嚴,被個女人這樣踩在腳底踐踏。
應淮序有輕微腦震蕩,左肩膀骨頭錯位,其他沒什么大礙。
他這會只覺得頭暈,一點也不想聽舒然說這些,他看到信息,又重新閉上眼睛,說:"你走吧,讓我清凈一會。"
"這世上是沒有女人了嗎你要這么一個破爛貨!"
話音落下。
應淮序緩慢睜開了眼睛,他額頭的青筋跳了一下,黑深的眸子直望過去,眼神深邃冷沉。
舒然心里咯噔了一下,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澆滅了身上的火焰,迅速結冰。
下一秒,應淮序猛地揚手,揮落了桌上的水杯。
他沒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舒然背脊發硬,片刻后,起身就走。
行至門口,她停住,用力握著門把手,說:"你為了她跟家里人鬧不愉快,你以為值得嗎你現在吃的苦頭,都是你自找的!"
砰的一聲,舒然用力關上了門。
病房里也終于清凈。
許是動了怒,他一時覺得頭疼且有點想吐。
他緩了一會,才拿起手機,給南梔發微信,你明天來醫院接我。
南梔沒回。
應淮序:畢竟,我是因為你才出的車禍。
南梔:我沒讓你開車!
應淮序:你給我車鑰匙了。你要是跟我同一輛車,就不會發生車禍。
南梔不想跟他掰扯,行。
簡單一個字,結束話題。
這一晚,南梔沒有睡好。
她夢到應淮序開著那輛車沖出了山坡,她爬到車子邊上時,看到應淮序胸口插著樹枝,人已經沒了氣,可他手里竟然還拿著她那只包。
那一瞬,南梔醒了過來。
一晚上的亂夢,睡了一覺,反而更累。
手指也更疼。
她看了一下時間,便起床。
到醫院是八點鐘,接上應淮序,到民政局差不多就九點鐘。
她已經打聽好流程了,補辦完之后,就能離婚。
像他們這種沒有孩子,沒有經濟糾紛的,還是比較簡單的。
車子停在大樓東側,她給應淮序打電話,"我已經到了,你下來吧。"
"你上來扶我一下。"
他的聲音沙啞,聽著像剛醒來。
南梔猶豫了幾秒,問:"幾樓,幾號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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