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把烈火,要將他燒死。
"昭,你怎么了"
"沒事。"凌昭皺了皺眉頭,拿起手邊的蘇打水想喝一口壓一壓。
可就在他拿起蘇打水的那一剎那,他渾身如墮冰窖,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瞬間消退。
不……
不可能!
可他今天沒有吃任何異樣的東西,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頓晚餐。
導師她究竟想做什么
凌昭根本不敢細想,他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他緊緊捏著手里的杯子,卻是不露聲色地放下,佯裝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一眼,"不好意思老師,我家里有點事可能得先走了。"
"這么急嗎"導師起身要送他的意思。
凌昭手指甲緊緊掐在手心里,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可他越是提醒自己,就越難以保持,身體的深處仿佛有一頭野獸要掙脫牢籠。
他扯了扯襯衣的領口,忽然意識到這樣會將領口松開,他緊攥著紐扣,呵出一口氣,說:"我先走了。"
他轉身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步伐,不讓導師看出一絲端倪。
然而他剛邁出一步,腳像是踩在棉花團上,根本使不出一點勁。
好熱……
他垂低著頭,額前冒出的熱汗將碎發濡濕了。
身后是導師"關切"的聲音,她追上來了。
凌昭不由加快腳步,握住酒店房門的門把。
卻在拉開門的剎那,渾身一僵。
"凌昭,我們又見面了。"
門外的男人笑容邪魅地看著他。
凌昭喘著氣。
原來,是鐘厲!
鐘厲看著因為藥物起作用,而面色潮紅的凌昭,汗濕的頭發,低垂顫抖的睫毛,又可憐又叫人想要狠狠地疼愛一番。
"凌昭,你不舒服嗎"
鐘厲不懷好意地走近一步。
凌昭下意識后退,咬著牙,怒聲道:"你別過來!"
"我不過來怎么讓你開心呢"
鐘厲笑了一聲。
凌昭被藥物支配著,力氣被一寸寸地抽離身體,他根本不是鐘厲的對手。
"過來!"鐘厲拽著他的手腕,將他反身按在胸膛的剎那,低頭在他的脖頸間深吸一口氣,"你好香啊凌昭。"
"你放開我!"
凌昭咬破嘴唇,可發出來的聲音除了沙啞之外,更多了幾分嬌弱、楚楚可憐的感覺。
他像是上癮一般,從凌昭的脖頸嗅到耳根,鼻尖蹭了蹭凌昭小巧的耳垂,"連這里,都這么可愛。"
鐘厲喟嘆一聲:"凌昭,我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你了,以前我不知道自己喜歡男人,但后來你走了之后,我意識到自己不對勁,我開始接觸男人,可我碰一個男人就要吐好幾天,我就找跟你長得像的人,可我還是會吐,還是會覺得惡心,直到我再次遇到你,我的那些難受的癥狀全都消失了,凌昭,你疼疼我。"
鐘厲抓著凌昭的手貼在他的臉上,像一個求安撫的小狗一樣。
凌昭意識漸漸模糊,手心里的溫度是異常的燙人。
鐘厲笑著在他耳邊說:"我也用了跟你類似的藥,凌昭,今晚我們都會很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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