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從洗手間回來,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見沙發那邊霍銘征和六六父子倆一模一樣的厭世臉。
區別就是一個是想媽媽了真情流露,一個是裝模作樣,卻演技逼真。
"老婆。"一見到付胭,霍銘征的手比六六的還更快,伸過去拉住付胭的手,"這里好無聊,還有個更無聊的人,你帶我跟兒子回去吧。"
秦恒都懶得戳穿!
付胭反手握住他的手,溫柔地說:"好,我們馬上回家。"
霍銘征心滿意足地一手抱著兒子,一手牽住付胭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六六手短,撲騰幾次都沒摸到付胭。
霍銘征拿出一副慈父的樣子,"你太胖了,會累到媽媽的。"
秦恒嘴角一抽。
雙標狗!
剛才還糾正他,六六是壯不是胖。
一家三口回到車上,霍銘征將六六放在兒童安全座椅里面之后,就轉過身來抱付胭。
"累不累"
"不累,又沒干什么。"
付胭要去逗六六,被霍銘征抓回來按在懷里,"讓我抱會兒。"
"我找兒子。"付胭要推開他。
霍銘征擋住了她的視線,"他自己玩得好好的,我們別打擾他的專注力,這是專家說的。"
付胭被禁錮在他的懷里根本掙脫不開,抬起頭,無聲地瞪著他!
她怎么會不懂霍銘征!
只要她不在身邊,兒子就是他的全部。
而只要她在身邊,兒子就是他的掩護!
"別逼我扇你。"
霍銘征把臉湊近,迅速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親完再扇。"
……
六六兩周歲的某一天。
霍銘征正在書房里處理文件,虛掩著的門外傳來六六啪嗒啪嗒快速跑動的動靜,以及付胭連哄帶騙的聲音。
"六六聽話,粉色真的很好看,你穿上絕對是最靚的仔,媽媽之前教過你的粵語,靚仔就是形容你的,相信媽媽一次嘛。"
聽著付胭面對孩子不自覺地夾起聲音,霍銘征眉眼染上了笑意。
"不要不要!媽媽不可以說了!"六六抗拒的聲音響徹整棟別墅。
午后陽光斜射進書房里,透過落地窗那張新年的剪紙,付胭每年除夕都會剪新的窗花貼書房玻璃上。
不一樣的是每一年不同的生肖。
一樣的事付胭幾年如一日的抽象風格。
霍銘征停下手中的筆,靜靜地聽著書房外的動靜。
六六兩周歲之后,整天不要不要的,性格越來越明顯,脾氣也漸長了。
"媽媽,不穿不穿,不好看不好看!"六六鉆進兒童房的小帳篷里,順手把拉鏈給拉上,阻擋了付胭的的進入。
聲音從帳篷的小窗戶傳出來,奶聲奶氣,聽得付胭的心都要化了。
透過帳篷透明的布,付胭看著自己粉雕玉琢的兒子,這么可愛,怎么能不穿粉色呢
六六在帳篷里上躥下跳,就在付胭決定要拉開帳篷的拉鏈的時候,六六像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小手推著帳篷,"不要不要!"
忽然兒童房的門外站著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6。"
帳篷里的六六皺起眉頭,小臉也皺起來,"爸爸不是6,是六六。"
男人邁開長腿走進來,"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