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勵宴的唇角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往上揚。
可是她一句話,把他氣的半死,一句話又能讓他笑容滿臉,這也太沒面子了,都被這女人弄精分了。
于是,男人死死壓著想瘋狂上揚的唇角,導致表情顯得有些古怪。
溫暖暖盯著他看了兩眼,抱著他手臂的手下滑,抓著他的手,將他又拉回了床邊。
她在床上又坐下來,下意識的挺了挺肚子。
“我是為我孩子們著想,總之,你不能亂來。他現在關著他,還能找借口說的過去,真把他砍了傷了,麻煩就大了。”
她可不希望封勵宴因為楚臟了手。
女人死不承認,封勵宴心里卻又自動將她的話,再度解讀成對他的擔憂關心。
他在床上坐下,索性抬手將女人扯進了懷里,手貼在了她覆在肚子上的手背上,接著從她的指縫鉆進去,和她一起撫著女人微隆的肚皮。
“我看你是擔心楚那王八蛋吧?還想護著他,對他的媽媽也是,半點不設防,親熱的很,剛剛你是怎么稱呼她的呢?廖姨?呵……”
封勵宴冷笑一聲。
溫暖暖,“……”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又扯到這個上面來的,不過因為找回了記憶,溫暖暖確實免不了的對廖欣有了一點憐憫之心。
廖欣的那份體檢報告是真的,廖欣的病幾個月前,楚帶她去探病就很嚴重了。
現在,不過是拖時間罷了。
從前住鄰居的時候,溫媽媽和溫爸爸都還是高中老師,都擔任了班主任,平時忙的很,溫暖暖沒少帶著溫遲瑾去廖家吃飯。
廖欣對他們姐弟也一直很溫柔照顧,現在廖欣時日無多,楚做了錯事,不該廖欣來承受這份責難。
而且,溫暖暖也覺得廖欣應該不會對她做出很過分的事情來。
“被我說中了?溫暖暖,你真還對楚有舊情?!”
溫暖暖想著小時候的事情,有些出神,封勵宴本是說說酸話而已,不覺得她還能對楚有什么舊情,此刻見她這幅表情,心里頓時就跟被澆了一滾油般。
“我只是覺得,封家和云家的保鏢不應該那么沒用。若是在他們的層層保護下,還能讓我被廖欣一個癌癥晚期的病人傷害到,那也就笑話了。”
封勵宴自然也知道不會出事兒,但是萬事都沒絕對,他是不會讓她去冒險的。
“行了,你少費點口舌吧,我不同意。”
他簡直油鹽不進,溫暖暖有點頭疼了。
直說不行,她便改了策略。
表情驚異的看著封勵宴,“你不是吧?楚都被看管起來了,你竟然忌憚他手中的一把刀?嘖嘖,看來封家真不如外界傳的那么厲害。”
“你少激將我,沒用。”
封勵宴嗤笑一聲,他是忌憚那個胡勇嗎。
他是太過珍視她,經過綁架一事兒,他日夜將她當眼珠子護著都怕風大吹到,恨不能搞個真空罩子將她罩起來,這沒心沒肺的女人是半點感受不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