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心里還是存有那么一點點的希冀。
哪怕知道她可能是在騙自己,但只要她說出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比如說她是為了他好,比如說是為了讓他和裴音之間更加坦誠。
就算這樣的借口陸硯瑾自己聽著都覺得牽強可笑,但只要她說出來,他也會努力地去……相信。
可她卻連騙都不愿意騙他。
所以現在,陸硯瑾連最后的顧慮都沒有了。
母親這個角色……在他生命中其實是陌生和蒼白的。
但如果是敵人的話,他就好辦多了。
這也沒有什么,反正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所以,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陸硯瑾又開車回到了陶然居中。
醫生已經在里面了,他告訴陸硯瑾,他已經給裴音注射了鎮靜劑,現在她還在輸液,但這樣的方式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她現在還懷孕了,如此情緒的波動對孩子的影響很大,對媽媽對孩子都是很大的危險。”
醫生的聲音十分委婉。
陸硯瑾卻只面無表情的聽著,最后敷衍著嗯了一聲。
醫生也沒有別的話能說了,只能轉移話題,“陸總,您手上的傷……需要包扎么?”
“不用。”
陸硯瑾的話說著,人已經往樓上走。
但幾步過后,他突然又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他,“是你告訴我母親,換藥的事情對嗎?”
醫生原本都已經準備走了,在聽見他這句話后,腳步頓時停在了原地,有些驚慌無措的看著他。
陸硯瑾笑了,“很好。”
丟下這兩個字后,他就直接往樓上走了,樓下的人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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