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石洞里繞了一圈,發現一條平整的石鑿甬道,不知通往何方。
大黑在門口嗅了嗅,急得團團轉,卻苦于說不出來話。
時雍看向趙胤,"走吧。應當沒有危險。"
趙胤皺了皺眉頭,"它說什么"
時雍道:"我又不是狗,我哪會知道"
趙胤沉默。
謝放問:"那你怎知沒有危險。"
時雍道:"我嗅到胭脂味了。"
這幾個山洞應該是邪君手底下那些執事者的生活區,他們屬于修煉人中的上層階級,看得出來邪君為了籠絡,待他們不薄,里面不僅囤了古玩、字畫和金銀器具,竟然還養了些珍稀異獸……和女人。
這些女修煉人容色姣好,似乎精
,似乎精神有些不正常,外面出了事也不知道跑,一看到趙胤和謝放出來,就撞擊欄桿,用一種如饑似渴的眼神看著他們。
洞里氣息渾濁,滿是難以形容的膻腥味。
謝放望了趙胤一眼,走近一個女子,"這里出路在何處"
火折子的光線昏暗異樣,燈下看郎,謝放英挺的身材俊朗的眉目很是惹眼,那女子嘴巴一張一合,狂亂地爬到他的面前,抱緊他的腿,喉頭"啊啊"有聲,卻沒有說出半個字。
謝放眉頭一皺,捏住她的下巴,抬高頭。
女子張開嘴,瞪大眼睛望他。
謝放看了一眼,震驚回頭,"她的舌頭被剪去了。"
時雍咬牙:"畜生。"
謝放唏噓聲:"她們似是神志不清。"
時雍道:"可能被喂藥了。放了她們吧……"
謝放看趙胤沒有說話,正要揮刀斬斷那女子身上長長的鏈子,卻見趙胤袍袖一抬,手上的火折子熄滅了。
"有人。"
三人迅速退到一個靠石壁的屏風后面。
漆黑的石洞中,腳步聲清晰可聞。
很快,石壁上的油燈亮了,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石洞里,他走路沉而重,似乎很是著急,沒有注意到石洞里有外人存在,走進來點燃石壁上的油燈,將其中一個女子拎起來,丟到石榻上。
女子啊聲尖叫。
那男子沒有說話,女子說不出話,
只能聽到一陣衣料窸窣的聲音。
屏風外是一片通明火光,屏風里面是黑暗,于是,時雍三人藏在后面看屏風,就有了看皮影戲一樣的效果,影影綽綽間,看到那男子攬住女子的腰……
"嗯~"女子細微的喘聲,帶著一種嬌氣難耐的壓抑,纏繞在這如妖魔地府般的石洞之中,有陣陣回響,那古怪異常的香味再次在風中蔓延開。
時雍一口氣憋在鼻腔,屏氣凝神地聽著,大念《心經》。
"死了,都死了……通通都要死……"
那男子喘息著,突然野獸般低吼,仿佛那個女子是他將要撕碎的獵物,他將所有的不甘與憤怒都化在了叫罵聲,原始而野性。
"死又如何……"
"我,靈魂不滅。"
那人邊叫邊說,濃重的呼吸里有一種變態的亢奮。
"…死亦不滅。靈魂永生,嗯~"
零零碎碎的喃喃聲和著一種奇異的拍打聲,春丨光隱秘在屏風后,又給人帶來無限的遐想,很是詭異,以至時雍很難靜下心來思考,這個人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這個人又是誰,為何會在邪君的"后宅"干這樣的事情。
"啊!"女子突然嫵媚的嬌哦,引得時雍汗毛一豎,條件反射地繃起了身子,
縱是她見多識廣,活了三世,也是第一次得見這樣的現場。
何況,旁邊還有兩個男子。
謝放已是面紅耳赤,而趙胤……
時雍沒膽去看他的表情,只是覺得這么藏在屏風后實在不合時宜。
那罵聲、叫聲、喘聲容易讓人破功。
不行,
不能等下去。
時雍低頭看一眼毫無反應的大黑,悄悄拉一下趙胤的袖子,
是為請示他,要不要行動。
趙胤微微低頭,因為身高的關系,時雍又剛好仰著頭,他的呼吸就那么溫熱的落在時雍的臉上……
時雍身子繃緊,看他毫無所動的樣子,臉有點熱,眼睛厲了厲。
意思是說"你不動手,我就動手了。"
趙胤好像沒有理解,眉頭皺了皺,頭更低了一些,似乎想要了解她要說什么。
時雍腦門炸了,神經繃緊,瞪他一眼。
空氣里那撩人得香味還在擴散,混合著那令人頭皮發麻的古怪膻腥味兒,令人不忍直視。
時雍再忍不得了。
她懷疑,這空氣里的香味有問題,那些女子就是因為吸了這個東西才變成這樣的……
時雍平靜一下,抬袖掩住鼻子,手握匕首就要沖出去。
沒有想到,趙胤的動作比他更快……
繡春刀泛著冰冷的寒光,從屏風后疾射出去,石榻上的人正到關鍵處,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只短促地"啊"了一聲,便撲倒在女子身上。
稍頃,他動了動,惡狠狠掐住女子。
"你——"聲音戛然而止,他終于發現石洞里有外人了。
看一眼身上滴落的血跡,在女子驚恐的眼神里,他一點一點轉過頭。
時雍走出屏風,看到的是一張戴著鷹隼面具的臉。
黑衣黑袍黑色面具!
邪君
時雍望向趙胤,疑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