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祝蕓下樓,"都弄好了,你們上去看看。"
南梔去掃視了一圈,生活上的小事,祝蕓確實做的不錯。
她掃了眼枕頭上鋪著的毛巾,上前看了眼牌子,是應淮序平日里用慣了的。
應淮序有潔癖并不是南梔隨口說的,他是真的有一點,比如說他出差的話,就會帶一塊這個牌子的毛巾,就是用來蓋在枕頭上的。
這么私人的習慣,她們怎么知道
她轉過臉時,笑容不減,"挺好的。阿姨果然很周到,辛苦您了。"
南梔從口袋里拿出了個紅包,"這些年您照顧爸爸辛苦,以前呢,我不怎么懂事,總是跟你們鬧騰,不知道您的好處。現在我明白了,錢不多,只是我的心意。請您收下。"
祝蕓看著那紙片厚度的紅包,真想直接砸她臉上,在這兒羞辱誰呢!
但她還是接過,"都是一家人,這種形勢上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我是你爸爸明媒正娶回來的老婆,我們是互相扶持,你也結婚了,你應該明白的。南南,你要記住了,嫁人不是去給人家當保姆的,如果是給人當保姆,不如不嫁。"
"就是呢。不過應家的保姆每一個都比我能干,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我要真去應聘保姆,我可能會被斃掉。"她笑嘻嘻的,一臉苦惱,"我現在就是應家的花瓶,只負責美貌。"
應淮序側身靠著墻,瞧她笑著懟人那架勢,倒是跟上學時候一個樣。
說到最后,祝蕓只想結束戰斗,可南梔意猶未盡,拉著祝蕓又聊了半天。
最后,祝蕓只說自己想上衛生間,南梔這才肯放手。
等祝蕓出去,南梔才收起笑,說:"也就看在她照顧我爸還算盡心的份上,要不然,我一定不會讓她在家里這么舒服。"
應淮序拿了水杯給她,"嘴巴都說干了。"
南梔轉過頭看他,瞧著他眼里的淺笑,心莫名一跳。
總有一種感覺,如果她要殺人,他是會給她遞刀子的那個。
甚至還能幫助她洗清罪名,幫她逍遙法外。
好壞。
她收了心思,接過水杯,說了聲謝。
喝下半杯,南梔問:"你看看還有什么其他需要的。"
"你的房間就是我的房間,你沒有需要,我就沒有需要。"
南梔眉梢一挑,朝著他看了一眼,"你說的"
"怎么"
"那我不喜歡枕頭上的毛巾,可以拿掉嗎"
應淮序這會才發現,想了下,說:"可以。"
他都這樣說了,南梔就真的拿掉了。
然而,應淮序的個人習慣不會因為身邊的人改變,他還真是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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