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就知道他會這樣說,衣冠禽獸,表里不一,偏偏的警察還相信他的話,因為他是律師,還是很有名氣的,社會地位高,他能說會道,巧令色,輕而易舉蒙騙過去,她心里直覺無法拿周靳聲怎么辦,但能拿回手機也是好的。
畢竟手機里很多重要資料,換掉手機不劃算。
最后手機是拿回來了,她還被教育一頓,不能亂報警。
程安寧有氣發不出,很害怕周靳聲的樣子,跟警察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很怕他,我媽媽沒有和他哥哥領結婚證,我們不算一家人,我一直被他們家里欺負,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偏偏他不放過我……”
說到后面,程安寧情緒有些激動。
清官難斷家務事,沒有發生實質性的傷害侵權,警察也只能口頭盡量調解。
她自己清楚,如果不這樣鬧大一點,周靳聲還是不會放過她。
周靳聲并未拆穿她的表演,嘴角一直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看她表演,他清楚她不會安分,鬼主意還是多。
于是鬧到最后,警察讓周靳聲先走,等程安寧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問她有沒有家里人朋友過來接她,她很懂事說:“這么晚不要麻煩別人了,我媽媽也不在,我可以自己回家。”
“你自己一個人能行么?”
“可以的,我就是剛剛激動了一點,沒什么問題。”
警察再三確認,這才同意她離開。
程安寧約了車,等車子到了派出所門口,她才出去,快步上了車,還是不敢松口氣,很怕周靳聲躲在暗處跟上來。
好在有驚無險回到住處樓下,程安寧心有余悸,快步進樓道,好像背后有人追一樣,被周靳聲弄出很深的心理陰影。
“寧寧?!”
突然樓道口響起一道男人的聲音,程安寧驚魂未定,嚇了一跳,孟劭騫從拐彎角走出來。
“你怎么在這?”程安寧怔了下。
“一直聯系不上你,怕你被周靳聲為難,我都想要不要報警了。”孟劭騫確認她安然無恙回來,松了口氣,比她本人還要擔心。
“沒事,我很好。”程安寧擠出一抹笑容來,“你別在這了,回家吧,熹熹是不是還在家里,你回去吧。”
孟劭騫卻抓住她的手腕,看見她脖子后面的吻痕,很清晰,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留的,“周靳聲冒犯你了?”
程安寧眼神躲閃,“沒、沒有。”
“程安寧,你是一個人,如果他不尊重你,對你做了不好的事,讓你不舒服了,你不用怕他。”孟劭騫表情嚴肅。
程安寧:“謝謝,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沒有,我心里清楚,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程安寧不再看他,摁了電梯,門一開,快步進去。
孟劭騫望著并上的電梯門,一股氣攢在心頭。
孟劭騫走出來,上車后,撥打了周靳聲的手機,響了很久,才有人接,周靳聲慵懶的聲線響起,問他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事。
孟劭騫工作之外,溫潤一向脾氣,少有沉了臉,“她好不容易走出來,靳聲,你別再傷害她,你已經結婚了,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那你呢?”周靳聲嘲諷,“唐詩曼想和你復婚,你不會不知道?”
“我沒有復婚的打算。”孟劭騫篤定說,“我和唐詩曼之間早就結束了。”
周靳聲簡意賅,“不見得,你先處理好和你前妻的事再來插手管別人。”
……
周一,程安寧回到公司上班,神色恍惚,被王棟看了出來,等例行會議結束后單獨問她怎么了,身體是不是不太好。
程安寧嘆了口氣,“最近沒休息好。”
她今天起得晚,沒有精力打扮自己,妝也沒化,一張沒什么血色的臉出現在一眾同事面前,還是生理期,最痛的時候,說不難受是假的。
昨晚的事還歷歷在目,想起來都要冒冷汗。
下午,辦公室點奶茶,程安寧點了杯紅棗姜茶,她確實需要補補,元氣大傷,幾乎每次都一樣,沒有例外。
vivian看出她狀態不對,開玩笑問她是不是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