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這么早來。”程安寧表情眼神平靜，可以說是冷淡了，沒有什么情緒波動，“醫生不是說不要抽煙么。”

“習慣了。”周靳聲彎了彎唇，“你要是不喜歡，我戒了。”

程安寧沒有理會，直接上了副駕。

周靳聲上了車，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她：“早餐吃了？”

“嗯。”

“我沒吃，陪我吃點。”周靳聲沒覺得哪里有問題，非常自然的口吻說的。

程安寧皺了皺眉頭，不過沒說什么，說：“路口有一家早餐店，我常去，就那家吧，不要跑遠了。”

周靳聲沒意見。

他也不是那么挑地方的人。

但程安寧知道他潔癖，看起來不隨和，相處起來也確實難相處，不是個好搞的人，她是成心的，膈應他，讓他難受。

車子也不好停，大早上，要上班的上學的擠滿了小小一間鋪頭的早餐店，光是停車找了好一會兒，程安寧悄悄觀察他的臉色，沒什么變化，本來不茍笑，明明三十好幾的男人，眼尾沒有細紋，是因為不愛笑的原因么。

“你要是嫌麻煩，就不吃了。”

“不麻煩。”周靳聲應了句，解了安全帶下車。

停車的位置副駕靠向人行道這邊，跟醫院是反方向，等會還得調個頭。

程安寧不是沒有察覺，她很敏感，突然有一點點內疚，但也僅僅是一點點而已，不多。

點了兩碗清湯面，在店里吃了。

找到位置坐下來，過了會，老板娘端著兩碗清湯面上來。

一碗蔥花加鮮蝦是程安寧的，另一碗沒有蔥花的是周靳聲的。

周靳聲這人很挑，不吃蔥姜蒜，香油也不放，吃得很清淡，甜食也不吃，程安寧喜歡吃的多了去，要不是氣候原因，不然頓頓麻辣，一吃辣上火長痘，個人體質原因。

吃完后，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程安寧不讓他跟著，“我要陪我媽一天，你不要來找我。”

“什么時候能來找你？晚上？”

“嗯。”

周靳聲看她脖子一眼，拿出一盒藥膏，“這是藥，涂你脖子的，不會留疤。”

“謝謝。”

程安寧沒客氣接了過來隨即下車。

周靳聲目送她進了電梯才驅車離開，去樺市的交警大隊處理違章。

昨晚市區超速被拍，扣分罰款，一樣不少。

去年追孟劭騫的車也被扣分罰款，今年又來。

病房里。

程安寧挺心虛的，故作平靜跟王薇聊天，問她今天感覺怎么樣，怎么看起來更憔悴了。

王薇虛弱說：“沒事，小毛病，不是快動手術了么，做完就好了，你的臉色這么差，昨晚沒睡好？”

“沒有，可能洗頭了，吹風機壞了，睡得晚。”

“太晚不要洗頭，太晚洗頭寒氣入侵，還沒到夏天，夏天也不能那么晚睡。”

王薇沒前幾天那么冷淡，多說了幾句，說：“媽媽又拖累你了。”

“沒有的事，別瞎說，您好好休息，養好身體。”程安寧從果籃里拿出一串葡萄，“我洗個葡萄給您吃點吧。”

程安寧去洗葡萄，沒帶手機，放在床頭柜上，手機振動了幾下，王薇以為是自己的手機，拿起來也沒看便接了，手機那邊響起一道陌生的男人聲音，

“寧寧，我聽說你請了長假，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