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認真改正:“嗯,說錯了,是我的身和心都是你的。”
程安寧沒忍住彎了彎唇,把眼淚往他衣服上蹭,從他懷里起來,說:“你是怎么回來的,張賀年的人找到你的?”
周靳聲說:“差不多吧。”
“差很多,你是不是不想告訴我?你說了,我會更心疼你,你在我心里位置會更重要,你說不說?”
“你是擺爛不掙扎了還是學精了套我話呢?”
“都有,總不能一直被你牽著鼻子走,反正都會心疼你,你直接告訴我吧。”
周靳聲擺爛,往后一仰,靠在靠枕上,“陪我睡一覺,睡醒跟你說。”
“你是不是耍賴?”
“沒耍賴,寶貝,我四五天沒能好好合過眼,休息一會,睡醒告訴你。”
程安寧看他眼睛都是紅血絲,臉色也不好,沒再追問,卻又問他:“你傷得很重嗎?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有傷?”
“沒了。”
“我檢查檢查。”
程安寧真的動手檢查他身上的傷,受傷的地方都纏著紗布,最要命的是大腿也有處傷,其他小傷口交錯遍布,連平時養尊處優的手也受了傷,就一張臉還算完好。
周靳聲握住她的手,焉壞焉壞的,逗她說:“沒事,腰子還在,不會讓你守活寡。”
程安寧真沒心情開玩笑,越看越難過,“周宸這么恨你嗎?繞這么大的圈子,利用我媽騙我出國,要對付你,你們是親兄弟啊……”
周靳聲眼神閃過異樣情緒,意味不明,“親兄弟還明算賬,再怎么血濃于水,大難臨頭,第一個舉報的是親兄弟。”
“什么意思?”
“沒什么。”
程安寧看他一臉倦意,“我不問了,你躺下睡吧。”
周靳聲拍了拍另一邊的位置,“躺我身邊睡會?”
馬上都要天亮了。
程安寧脫掉鞋子和襪子,從另一邊上床,來到他身側,躺下來,房間里開著冷氣的,不怕熱,他的傷口也不能出汗。
兩個人共枕而眠。
一覺睡醒,程安寧猛地睜開眼,下意識看向身邊的位置,周靳聲在睡著,很安靜的睡相,薄唇緊閉,眉頭也緊繃的,睡得不安穩,額頭出了一層汗,臉色不太正常,微微泛著紅,程安寧一下子就清醒了,摸向他的臉和身體,是燙的,她趕緊將人搖醒,“周靳聲,你哪不舒服,發燒了?”
周靳聲一向睡眠淺,一丁點動靜都能醒過來,這下卻一時半會沒醒過來,睜了睜眼,好像睡不醒。
程安寧頓時慌了,確認他應該是發燒了,趕緊打電話給張賀年,張賀年說:“我安排醫生過去。”
“能不能送他去醫院?他受了這么重的傷……”
“暫時不能去,周宸不知道他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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