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養成怯弱、過于敏感的性格。
程安寧從他身上坐起來,長發擋住漂亮的后背,她正面對著他,擦掉眼角的濕潤,揚起漂亮的脖頸線條,說:“很高興我當時能幫你紓解掉一些負面情緒。”
“寧寧……”周靳聲喉結吞咽了下,目光深沉如墨。
“我很愛你,周靳聲。”
夜色濃稠如許,臥室里久久亮著燈,壓抑的喘息聲透過敞開的門縫傳到客廳,胖墩屁顛屁顛進了臥室,想跳上床睡覺,它突然走到床尾蹲下,目光好奇,卻又什么看不懂。
第二天,程安寧火速帶小貓咪去寵物醫院噶蛋,從此小貓咪沒有了世俗的煩惱,還能延年益壽,不用痛苦嚎叫。
之后的一整個月里,周靳聲都很忙,各地出差,沒有閑下來過,造人計劃進展不是很順利,他那么忙,抽空回來過幾天,程安寧不舍得他那么辛苦,不纏著他,跟他說隨緣,放平心態,有就有,沒有就算了,而且他那么忙,她要是這個節骨眼懷孕,他只會更忙,更顧不過來。
程安寧自認為心態還是很好的,她也忙,忙得不可開交,忙起來是好事,倒是卓岸三天兩頭不見人,辦公室的生殺大權都交給她處理,等于大老板不在,她來當大王。
她沒學過怎么管理公司,不知道怎么辦的還是得打電話周靳聲,周靳聲比她有經驗,雖然不是一個賽道的,周靳聲給的建議還是有用的,再三提醒她不用跟員工走那么近,保持一點距離感,才能服眾,不然遇到刺頭,不把你當回事。
周靳聲不止是在忙各個案子的事,還有處理周家的事,以及他遞交的那份資料,帽子那邊來了最新情況,在調查了,有所進展,他們真要調查一個案子,是可以很迅速的,再困難也有辦法。
周秉南的案子也起訴了,這個案子不需要他親自動手,交給了律所的律師跟進,他本人無暇分身,期間他還去了醫院,見到周老頭,說了周秉南最新的情況。
周老頭氣得面色鐵青,要從床上起來打人,被護工和看管她的帽子按住,她破口大罵,罵得很臟,還用上了詛咒的話。
周靳聲看著她,扯了扯嘴角,再次明確告訴周老太太:“不用指望你孫子了,大學讀不成了,還要坐牢,這輩子算沒了,他別想安穩度過下半輩子了,放心,等他出來,我這個還算有點血緣關系的小叔會好好照顧他的。”
最后那句是明晃晃的威脅。
打雙引號的照顧。
“周靳聲!”
周老太太歇斯底里,拿起身邊的東西往他身上砸,假牙掉了下來,還要罵個不停,誰都聽不出來她在罵什么,只知道不堪入目,氣急敗壞。
是徹徹底底的破防了。
周靳聲沒在醫院待太久,順便去接程安寧下班,程安寧一上車,和他吐槽難纏的甲方,天天提的破要求,還壓縮成本,還要違反廣告法,簡直了,她嘰嘰喳喳說著,周靳聲遞給她一瓶礦泉水,她笑了下,說:“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今天累不累?”
“還好,卓岸讓我別什么事都自己做,我是有點擔心,怕出什么岔子,死卓岸,天天不著調,一回來就說又有什么事要做。”
“他去跑業務?”
“好像是吧,我感覺他是不是賣身求業務去了,好可怕。我有個高中同學,前幾天聯系上,隨便聊了幾句,我問他在做什么工作,他說在做室內設計,天天賣屁股才有項目做,我以為他開玩笑,結果他說真的,他聯系我就是想問我有沒有客戶介紹……”
程安寧擰上礦泉水瓶蓋,感慨一句:“好難啊。你不知道,他當時在我們班長得算很帥的。”
周靳聲一邊開車一邊接她的話茬,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你同學,男的?”
“是啊,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