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港城那次怎么逃出來的?”
“朋友救了我。”
“叫什么名字?”
“leo。”
程安寧說:“我說中文名。”
周靳聲說了一個中文名,說:“他在國外老錢圈里混,幫人家打理家族基金,等他改天回國了,再帶你見見。”
“你不是不喜歡帶我認識你朋友么?”
“那不一樣,你現在是已婚女士,肚子里還有一個,手上有婚戒。”
程安寧沒好氣笑了,“說得好像我有那么大的魅力。”
周靳聲捏她下巴扭正,正兒八經望著她:“是有魅力,不然怎么會被你勾得不分東西南北。”
程安寧很享受他的吹捧。
小小的虛榮心被填得滿滿當當的。
程安寧親了他臉頰一口,“這話愛聽,以后多說點,才能抵消你以前說過的那些話。”
“比如呢?”
程安寧清清嗓子,學他當時冷漠到極點的語氣:“這個圈子的夫妻走到后面,無非利益捆綁太深,大多數同床異夢,人前恩愛人后陌路,即便是普通人的婚姻也充滿利益糾葛和算計,一地雞毛更不在少數。
程安寧,跳過這一步維持現狀有什么不好?”
一字不差。
學了個三分像。
但程安寧不是翻舊賬,不是秋后算賬,是理解他當時的心境。
程安寧跪坐起來,撲進他懷里,毯子滑落,她穿著單薄的睡衣,電影還在播放,卻無人留意后面故事是什么演的,她鄭重說:“周靳聲,以后我們都會好好的,沒有糾葛和算計,沒有一地雞毛,只有生活,柴米油鹽醬醋茶。有矛盾也要當天說開,不能帶著過夜。”
周靳聲只說了一個字:“好。”
一諾千金。
……
王薇到來之后,程安寧的日子變得不那么輕松了,因為王薇要管她的吃喝,什么都按照最高標準來,不讓她自由發揮,亂吃東西,沈阿姨是管不住的,周靳聲經常出差不在家,沒辦法二十四小時盯著。
程安寧哀怨得很,抗議無效。
還不讓他們倆睡一間房。
美名其曰頭幾個月很危險,怕年輕人不注意分寸胡亂來。
周靳聲無條件配合,當天晚上在書房加張床。
程安寧心想他要不要那么軟骨頭,怎么那么聽話了,都不像他平時的行事作風。
她岔岔不平回到房間發微信質問他:你不反抗?
周靳聲回復:為你好。
程安寧:叛徒,你這個大叛徒,未戰就降!
周靳聲:乖,暫時忍忍,等生完孩子,我加倍補償你。
程安寧:可我不習慣一個人睡覺……
夜深人靜了,周靳聲等到王薇入睡,悄悄潛入房間。
程安寧聽到動靜,立刻想到是周靳聲進來了,她有氣,不想搭理,縮成一團在床上,床邊深陷下去一塊,周靳聲躺了下來,身上微涼,聲線輕柔詢問:“睡著了?”
“沒有。”
周靳聲長嘆一聲,衣服布料和被子摩擦的聲音在靜謐的夜里無聲放大,他進到被子里來,將人摟到懷里,輕聲哄著:“我陪你睡。”
“不怕被我媽看見?”
“那就說我夢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