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可以用的辦法都用上了。
有的辦法一開始有效果,過段時間適應了就沒什么效果了,耐受了,藥貼也是一樣,效果其實微乎其微,只能改善,無法根治,桉城天氣不養人,濕度大,他們沒考慮換城市生活,在桉城這么多年,有感情了,周靳聲更不想程安寧再漂泊。
換座城市等于從頭開始,重新適應。
成本太大。
一年一度的臺風來臨,還是超強臺風,學校放假,周靳聲和程安寧在家辦公,下了幾天雨,伴隨狂風怒吼,程安寧站在窗戶旁邊看外面的傾盤大雨,街上沒有一個人和一輛車,樹木被吹得東倒西歪,城市仿佛要被淹沒。
周靳聲抱著路路在看書,他們只要在家,不讓看電視,電子產品更不讓路路碰,以身作則,免得路路有樣學樣。
王薇在這方面教育和他們倆一致,不圖省事,隨便丟個手機或者平板給路路玩,路路從小就沒有玩手機和平板的習慣,寧可帶他到小區樓下、公園多走走逛逛,看看風景,多接觸外界。
要不是臺風天,周末路路是要學鋼琴的,即便不學鋼琴,還是要學其他的。
程安寧心血來潮和周靳聲商量再讓路路學點興趣愛好,陶冶情操,有條件就得多學點。
周靳聲說她:“你是小時候淋過雨,要把別人的傘給撕了。”
“哪有。”程安寧不承認,“多學點沒壞事,或者搞運動?什么網球羽毛球游泳,當是鍛煉身體。”
周靳聲說都行。
程安寧興高采烈中,突然接到趙詩情的電話,她接了電話,“喂,aili,下午好。”
周靳聲抬眼看一眼程安寧,發現她臉色逐漸沉下來,她下一秒起身往書房走,好像出了什么事一樣。
程安寧回到書房,臉色凝重:“你報警了嗎?”
“卓岸報了,去了警察做了筆錄,警察說走流程要時間,查到對方的信息后再聯系我,讓我們回家等消息。”趙詩情說。
“你把網上造謠你的、無腦謾罵你的那些掛人帖子發給我,我來取證留存,這幫人太可惡了,無法無天,躲在互聯網后面真當沒人能制得了他們了是吧!”
周靳聲進到書房,聽到程安寧氣憤不已講電話,他走過來,程安寧起身讓開位置,他坐下來,拍拍她的屁股,她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她在電腦上搜索aili的名字,搜出來不少黑貼,他看到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
“卓岸在嗎?我和他說幾句。”
卓岸接過電話,說:“怎么樣?”
“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aili遇到網暴了?”
“她連我都沒說,她本來沒放心上,她是做這行的嘛,難免會有紅眼病或者同行落井下石,有杠精無所謂,不要理就好了,誰知道三個月前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鍥而不舍全平臺找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