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歲禮說:“還能哪里來的,當然是買的呀。”
“所以是什么時候買的?藏多久了?”
張歲禮被他這樣看著還是有些難為情的,偷偷想扯過被子蓋住,被他擒住手腕,摁在了床上,他微微俯身,目光直視她。
眼里有驚喜有意外,還有深深的欲色。
穿的時候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對著鏡子臭美了一頓,感謝爸媽把她生得那么好,以前測骨齡還以為長不高了,沒想到還是能長到一米七的。
比例好,不容易發胖。
現在真穿給他看了,開始難為情了,說:“有大半個月了吧,忘了,又好像是一個月,記不清了。”
“怎么想著穿成這樣?”
“那當然是……誘惑你呀。”張歲禮眨了眨眼,俏皮又靈動,“怎么,你不喜歡嗎?”
“喜歡,怎么會不喜歡。”周程路低下頭來,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寶貝什么樣子我都喜歡。”
張歲禮說:“但我怎么覺得你好像不是很開心。”
“我心里很開心,忘了做表情了。”周程路嘴角往上揚起,視線向下,說:“不過穿這樣,不勒么?”
“不會,其實有點勒的話,會比較有感覺。”張歲禮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開始胡說八道了,“不管,反正你喜歡就好。”
周程路的手指往下,在她腰上停留,手指勾著極細的帶子纏繞,她背很薄,蝴蝶骨纖細,鎖骨明顯,渾身上下都像寶藏,讓人賞心悅目。
“以后別穿了。”周程路說。
張歲禮仿佛被潑了一層冷水,不是喜歡嗎,為什么不讓她穿了,喜歡應該常穿啊。
“為什么?”
“因為歲歲不需要討好我,我希望歲歲做自己喜歡的,不要為了我做這些,雖然你什么樣的我都喜歡,穿成這樣是為了我,我也喜歡,但男人都很壞,有劣根性,我怕我會變得很壞,你會不喜歡我。”
張歲禮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掉,伸手勾著他的肩膀,說:“做這種事不算討好你,最后獲利的也有我一份呀,感情就得雙方付出,這事也一樣,這也是我獲得快樂的一種方式。”
她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把男女那點事研究透透的了,人是血肉之軀,有七情六欲,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何況夫妻和談戀愛明顯是不一樣的。
夫妻是需要新鮮感的,是需要刺激的,她實在不愿意裝清純,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樣子,那樣太虛偽了,她很坦蕩接受這樣的自己,也直視自己的欲望。
周程路聽她這么一說就明白了,“我懂了,原來以前不夠快樂,還要更快樂。”
張歲禮說:“沒有,以前也很快樂的……”
“以前快樂,為什么還要穿這樣呢?”
“因為想要更快樂啊,這不沖突。”
張歲禮沒被他帶偏,腦子很清楚,知道自己到底要的什么,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故意的吧,周程路,你在套我話。”
周程路無奈笑了聲,捏了捏她的臉頰,說:“今晚要起來喂貓咪,我不會太過分,剛好,可以辦正事了。”
話音剛落,周程路便吻上她的唇,溫柔碾磨,她很乖,很喜歡和他接吻,不,不止是接吻,喜歡和他做任何事情,身體完全趨于本能,去抱他,回應他……
落地燈沒關,張歲禮要求的,她想看著他,看他瘋狂,失控,太陽穴青筋暴起的一面,很有野性,是平時很少能見到的,他大部分時候很理性冷靜,情緒從沒有失控過,她見過他在學生時期打辯論,對方辯手面紅耳赤唾沫橫飛,他還是很淡漠,理智,冷靜抓到對方情急之下的邏輯漏洞,然后打回去,贏得比賽。
張歲禮很喜歡這樣理性克制的男人。
與其不如直接說是喜歡周程路。
他身上有很多閃光點,不會對她毒舌,不會耍心機,更不會讓她亂猜,會給她很多很多的安全感。
就連夫妻這事,也是以她的感受為主,不會只顧著自己。
在她眼里,周程路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
沒有任何缺點。
……
兩個小時候,時間卡的死死的,周程路隨便套件短褲去喂兩只小奶貓吃奶,泡的羊奶粉,加了點益生菌,兩只貓咪好像消化不好,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臂和后背有很幾道抓痕。
不用想是誰抓出來的。
除了張歲禮沒其他人了。
張歲禮是做醫生的,寵物醫生也是醫生,要做手術,日常接觸的都是貓貓狗狗,不做任何指甲,也不噴香水,所以抓他抓的不嚴重。
反而是她的手上隔三差五會有抓痕,不是很嚴重的,兩三道,很小的傷口。
客廳沒開冷氣,怕凍到小奶貓,它們倆吃完就嗷嗷嗷叫,小爪子尚不足對人造成傷害,指甲很脆弱,兩只肉墊都是粉色的,很可愛。
吃完就洗臉,舔爪子,在籠子里亂爬。
周程路檢查貓砂,有尿有便便就放心了,將兩只安頓好,洗了手,回到房間,剛剛一場戰役剛結束,張歲禮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她后背的肩胛骨很漂亮,他忽地想起媽咪肩膀有個蝴蝶紋身。
“怎么樣?貓咪吃了嗎?”
“吃了,吃飽飽訓覺覺了。”
“那就好,應該是沒什么危險了。”張歲禮放心下來。
周程路將她抱起來,說:“我換個床單,都濕了。”
張歲禮懶洋洋的,不想動,說:“那你換吧。”
粗活累活,她就不做了。
她現在快虛脫了。
周程路很快換好床單,把張歲禮又抱回去,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擋住斑駁的吻痕,他看著,莫名笑了一下。
“你還好意思笑,都是你的杰作。”
張歲禮以為他笑床單的事,惱羞成怒,微微皺眉。
“我說的是你的脖子,不是床單。”周程路明白她的意思,他倒不是對種草莓有什么執念,只是感情到這地方了,沒控制住力度,小小的種了幾枚,但是種是沒有什么特別感覺的,純粹起個視覺作用。
被換下來的床單放在地上,他深深看一眼,回過頭來說:“話又說回來,你的威力不小,一晚上得換幾張床單?”
張歲禮抄起枕頭往他身上砸,讓他開玩笑。
周程路見好就收,拿上床單去了洗衣房,扔進洗衣機,熟練打開電源,倒上洗衣液,他站在洗衣機旁邊,緩緩點上一根煙,相當于是事后煙了,臥室開著空調,不方便抽煙,他抽完再進去。
他是大學的時候學的抽煙,沒有什么癮,偶爾解乏抽上幾根,到事后抽上一根,真的挺爽的,不得不說。
抽完一根,散散煙味,又去倒了一杯水進臥室,往床上一趟,撈過床上的人兒,又逮著吻了一會兒,糾纏不放,直至她抗議,掐他腰上的軟肉,他很敏感,有死穴,只能把人松開,有幾分哀怨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