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江身為一個大夫,十分注重養身之道,尤其是他的失眠之癥得以緩解之后,更是每日到點就寢,寧宴來他屋里的時候,他已經在脫鞋子了。
看到寧宴大喇喇地進來,溫江拿著鞋子僵在床邊,"有啥事不能明兒早再說你看看這都什么時辰了。"
寧宴踢了一腳桌子,佩刀撞在桌面上發出響動,溫江動作自然地把鞋重新穿上,"好像也不算太晚。"
坐到桌旁,溫江十分坦然,"就帶她去了街上逛逛,那不是她被山匪嚇著了嘛,我就尋思著轉移轉移她注意力,腦子里不去想那事兒就能好些。"
他把今日的事情一說,提到救了倆小孩,"我瞧著卿卿挺受感觸的,你別說,起先我以為她受不了這路上的折騰,但沒想到她著實不錯,一點兒沒有你說的那樣嬌氣。"
溫江對白卿卿印象極好,呱呱呱一通說之后才忽然反應過來,"你這大晚上的問這個做什么"
瞅見寧宴冷漠的臉色,溫江倏地福至心靈,"莫不是她不讓你陪著了"
寧宴抬了抬眼皮看他,溫江一拍大腿,"這就對了!"
大約是屋里的光線昏暗,溫江絲毫不覺得寧宴的表情有什么問題,"你說說你,卿卿出現不能入眠的癥狀你不讓她來找我,你在那兒忙活個什么勁陪她入睡,這合適嗎也就她無底線地相信你,那你也得替人姑娘家考慮考慮。"
"她如今是我的侍從。"
溫江:"……"
寧宴一點兒沒覺得什么問題,"我陪著她她就能入睡,你行嗎"
溫江嘴角抽抽,忍不住提高了嗓門,"是這個問題嗎你那不過是治標不治本,得把根結上解決了,才是正確的法子,難不成你還能一直陪著她"
寧宴朝他翻了個白眼沒說話,溫江也懶得跟他掰扯,"總之,我是大夫,聽我的才是正理,卿卿也很努力想恢復,她骨子里有股韌勁,許是很快就能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