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白卿卿已經想了好一會兒了,可是沒能想出個結果來,她愁眉苦臉地耷拉著眼睛,"我也想能為你做點事,不拘什么都好。"
然而她想了一圈兒,只覺得自己著實沒用。
白卿卿被現實打擊得沒精打采,有些自暴自棄似的把自己的腦袋掛在窗戶上,壓的臉頰的肉都嘟嚕了出來,"啊……我可真沒用,我好難過嚶嚶嚶嚶。"
寧宴哭笑不得,忍住想戳她一下臉的沖動,"好端端的又鬧什么,我不需要你幫我做什么。"
白卿卿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竟能看出了幾分"哀怨"來,"我又沒說你需要,是我想這么做而已。"
她偏了偏頭換了個姿勢,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也不是單純想報答你,就是想能對你再好一點,可是我想來想去卻不得章法,愁死我了。"
寧宴:"……"
他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空白,又好像有什么在他胸腔炸開,炸出無數細碎的星辰散落開來,身體起了一層悸動。
"你想……對我,再好一點"
白卿卿聽他重復一遍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往胳膊肘里埋了埋,聲音嗡嗡的,"是不是不能用‘再’確實奇怪了些。"
……是這個問題嗎
寧宴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耳朵尖兒,明明外面風冷得很,那只小耳朵卻還是一點點變得通紅,像是快能冒出白色的蒸氣一般。
他嘴角緩緩咧開,這輩子,還從沒有人跟他說這樣的話,明明白白地說想對他好,真真切切地為這件事發愁,愁得都迷糊了。
寧宴心口蜿蜒出春水,有股名為白卿卿的暖意,在不受控制地恣意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