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告訴白卿卿,朝堂近日不太平得很。
"與寧宴有關,江淮私鑄銅錢一案牽扯甚廣,豪紳官僚似都參與其中,大量私錢散流民間,三處銅礦脈也有私自開采的跡象,皇上此次鐵了心要嚴查,怕是要動到許多人的利益,并非易事。"
"那寧宴豈不是舉步維艱"
"他我當真是佩服,行事連我都揣測不到,且十分狠準,也因此才會被人忌憚,所以近來可能還要委屈你少出門,也是怕人為了報復他來傷害你。"
白卿卿嘴角下意識地就要上揚,揚到一半發現大哥的眼神不對勁,趕忙用手強行壓下來,"哎呀,我居然還挺重要,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呀。"
白巖:"……"
他無奈地笑起來,"總之,你自己有數才好,我雖心里佩服寧宴,但也因此擔心你,他能有今日,靠的便是殺伐決斷的狠厲,是權臣,也是孤臣,只忠心于皇上,得罪的人可想而知,你若是與他……往后恐怕也不容易。"
"可他們不能因為對付不了寧宴就來對付我呀,這不是欺軟怕硬嗎"
"就是如此,被寧宴斬落的人何止一二,榮華富貴慣了一下子跌落泥潭,其中落差容易令人喪失心智,拼著性命也要報復回來,傷他不易,但傷一個女子,卻要容易一些。"
白巖嘆出一口氣,"卿卿,你可想好了"
白卿卿澄清的眼里看不見猶豫,她朝白巖展顏一笑,"我不怕這些。"
她眸中閃著堅定:"我怕的是貌合神離形同陌路,怕朝秦暮楚若即若離,除卻這些,我都不怕。"
白巖見狀,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只心里暗暗發誓,若有一日寧宴辜負了卿卿,他必要之付出代價!
回去院子的時候,白卿卿剛出門,就聽到紫黛驚訝的聲音,"姑娘,又下雪了!今兒下得可真大,興許能積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