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似乎并不喜歡這么笑,很快就收斂了神情,神情略有些復雜地看向謝蘊,仿佛是要說什么,可最后又咽了下去,謝蘊莫名的好奇,正想問一句,祁硯就進來了。
"可是巧,奴才正想去擷芳殿呢,就瞧見祁大人來了。"
謝蘊起身見禮:"祁大人。"
祁硯忙不迭側身避開:"付姑娘不必如此。"
井若云撐著要站起來,被謝蘊摁了回去:"有傷就不必勉強了,對吧,祁大人"
祁硯沒吭聲,謝蘊困惑地看過去,卻見他正看著自己,傍晚有些晦澀的天光下,他眼底的神情有些看不清楚,謝蘊也沒有在意,語調拔高了一些:"祁大人"
"嗯什么"
祁硯這才回神,目光仍舊在她身上,隔了片刻才回想起她的話來,連忙點頭應了一聲,"付姑娘說的是,不必多禮。"
他這才看了井若云一眼,卻也只有一眼,目光便再次落在了謝蘊身上。
謝蘊蹙了下眉頭,祁硯看她是不是看得太認真了
可現在的他理應不知道自己是誰,莫非是覺得她像她自己,所以在驚訝
"祁卿入宮一趟,怎么不來見朕"
殷稷忽然開口,打斷了謝蘊的思緒,也將祁硯的目光引了過去。
他像是這才發現皇帝在,連忙躬身見禮,井若云卻是真的嚇了一跳,連忙要起身,謝蘊只好又摁了她一下:"皇上知道你腳上有傷,不會怪罪。"
井若云低聲道了謝,祁硯順勢又朝謝蘊看了過來:"多謝付姑娘照料她。"
眼見謝蘊要開口,殷稷用力咳了一聲:"你們不是要成婚了嗎"
他聲音格外的清晰嘹亮,明明話是和祁硯說的,可目光卻一直勾著謝蘊的眼神,不許她看向旁處,"日后就好生在府中準備吧,莫要辜負了朕特意賜的鳳冠霞帔。"
祁硯額角跳了跳,卻耐著性子朝殷稷走近了一步:"臣有話想和皇上說。"
殷稷不大想聽,可不能失了風度:"進來吧。"
兩人并沒有談多久,祁硯很快就出來了,徑直朝著井若云走了過去:"你就在宮里住一段時間,陪陪付姑娘吧。"
謝蘊一愣,祁硯說什么
"祁大人,這樣不妥。"
她連忙開口喊住要走的人,眉頭皺了起來,井若云如果是迎春殿里的人,留在乾元宮好歹還有個盼頭,可她是和祁硯定了親的人,還對祁硯還很有情誼,這若是留宿了乾元宮,外頭要怎么說她
何況現在宮里可不太平,她留下一定會變成另一個活靶子。
"祁大人,請借一步說話。"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