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頭江舒才發現,那人腿腳似乎不好,走路一瘸一拐的。
傅時宴微微側身,對她講:"海城幾個港口工作的工人大概有五萬人,這些人年齡不上不下,沒有學歷,為了養家糊口,只能來做這樣危險的搬運工作,稍有不慎,就會受傷。"
"苦嗎"他側眸問。
江舒皺緊眉,"……苦。"
"苦怎么辦呢,趕他們走"傅時宴隨手掏出煙盒,嗑出一根煙,銜在唇邊,"若是五萬人失去工作,就是五萬個家庭,上頭怎么下得去手。"
江舒聽著,他點燃了煙,一縷霧飄出來。
"趙為世下得去手,他上任十年來,海城的經濟不進反退,其中包括萬京在內的集團工作被插手,為了從中撈取油水,港口搬運全部采用自動化機器,這些技術尚不成熟,不僅工人失去工作,貨物運輸得不到保證,一點點拖,不致死,也不會被詬病,于是苦的只有這些工人。"
江舒倒吸一口氣,她蹙眉看著那些忙忙碌碌的中年人,心中滋味不好受。
她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的糾葛。
傅時宴用手點落煙灰,腳步一旋,和她面對面。
"海城這幾個港口,若是傅氏沒有插手,遲早會癱瘓。還有很多事跡,你還想聽嗎"他與她對視,"趙為世不該死嗎"
江舒被他的眼神嚇得打了個顫,她說不出話來。
"你說拉下趙家有很多種辦法,殊不知這么多年來他的勢力盤根錯節,稍有不慎,死的就是我,并沒有太多回旋的余地。"
傅時宴走到她身后,虛虛攏著她,聲音寡淡,"趙謙用的錢都是他爹貪.污.受.賄得來的,這樣想一想,你還同情他嗎"
江舒垂頭,"……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