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對視一眼，心中有了盤算。

“咱們清歡嫁到鐘家，一定會幸福美滿，明珠，你來。”

其中一位老人開口，這是譚老的大堂妹，按照輩分，譚明珠要叫姑姑。

她把手里的數梳子遞給譚明珠，握著她的手腕放到烏黑的秀發上。

譚明珠下意識往后縮。

她是無神論者，但她害怕自己的命運在女兒身上重蹈覆轍。

“明珠，清歡帶你從那種鬼地方逃出來，來到帝都，還有什么比這更幸運？咱們沒那么多講究，來，你和我們一起幫清歡梳頭。”

譚明珠張了張嘴，哽咽點頭。

她跟著兩位老人繼續說著吉祥話。

“二梳梳到頭，無病無災又無憂。三梳梳到頭，老來白頭互依偎......”

譚清歡清楚的感覺到母親的手在抖。

她輕輕搭在母親的另一只手上，抬頭朝她明媚一笑。

“媽，謝謝你。”

謝謝你在那么艱難的環境中沒有放棄我，謝謝你幫我改了名字，謝謝你能在清醒的時候跟我來帝都......

頭發的樣式不算復雜，只是編了辮子。

家族里來了不少人。

晚上開了二十桌。

譚清歡也是第一次見譚家這么多人。

這還是只來了比較親近的旁系。

接下來還有三天宴席。

譚老說這次婚宴，邀請到了譚家所有的旁系。

她原本想說人太多，后來忍住了。

譚老這么多年苦苦尋找女兒，苦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碰上喜事，肯定要大辦。

忙活完已經是晚上九點。

她回到家里，床上鋪著大紅喜被，桌上擺滿了紅棗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