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那他為何葬在如此荒涼之處?為何沒有葬入皇陵?又為何與……與魚戰鰲,與他同陵?”
上官曦嘆口氣道:“因為父皇他犯了錯,早已經將黎國江山,賠給了月家。雖說我現在是皇帝,可我也不過是帶人坐江山而已。天子劍不在我手上。這江山天下,說到底是月家的。所以我不能以皇室祭祖的方式,來拜祭他,只能以一個普通兒子的身份,來拜祭他。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魚飛檐難以置信的看向上官曦,忍不住開口質問:“月家逼死了你的父皇,你非但沒有替你父皇報仇,反而要替月家來治理江山。一國之君,連光明正大的拜祭自己的父親都做不到。你這算什么皇帝?又算是什么兒子?”
上官曦平靜的看向魚飛檐,開口詢問:“你覺得我應該為父皇報仇?”
“當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魚飛檐堅定的回應。
上官曦繼續詢問:“那你呢?你會為逍遙王報仇么?”
“我……”魚飛檐話到嘴邊,沒有說出口。
他當然要報仇,而且,就在今天!
沒有等到魚飛檐的回應,上官曦也沒深究,而是繼續道:“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父皇他做了太多的錯事,所以他付出的代價,就是失去江山,失去皇位,甚至失去進入皇陵的權利。而我想平息四國紛爭,讓眾人停戰止戈,便也要付出代價。我的代價就是不能光明正大的祭拜父皇。也不能獨善其身歸隱山林。江山皇位,或于旁人而,是滔天富貴。可與我而,是責任和重擔。而魚戰鰲付出的代價,便是功虧一簣,客死異鄉,且被眾人避諱不談。”
咯吱!
魚飛檐的手,下意識攥成拳,顯然對上官曦口中的大道理不以為然。
眼看侍衛已經擺好了祭奠的東西,魚飛檐轉身面向魚戰鰲的墓碑,緩緩跪了下去。
他喃喃開口道:“能讓你的侍衛都離開么,我想安靜一會兒。”
上官曦揮揮手,侍衛們立刻退出樹林,等在馬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