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魚飛檐信任他們,就不會偽裝成乞丐,亦不會伺機刺殺上官曦。
上官曦見狀,輕輕拉了一下雁未遲,替魚飛檐開口辯解:“未遲,他只是失憶了。”
雁未遲看向上官曦,無奈道:“陛下,你也說了,他只是失憶了,并不是失智了,不是嗎?”
雁未遲再次看向魚飛檐,語氣難掩慍怒:“我們對你的蹤跡了如指掌,一直沒有告訴你真相,是因為我親眼看到了你和漁娘的幸福生活。我們不想打破你那時候的平靜,更不想告訴你真相之后,讓你夾在父親和兄弟之間,左右兩難。并非對你的身份有意隱瞞。陛下已經登基近半年了。倘若我們想殺你,或者想殺你的親人,又豈會等到現在?”
雁未遲指向被扣押住的青鯉和陸吾,繼續道:“在他們出現之前,你的生活一直相安無事。天樞也在暗中保護你們。可偏偏他們出現之后,你的妻兒慘遭屠殺,整個漁村付之一炬。為何你從來不懷疑他們,反而要懷疑我們?就因為陛下曾經與你的父王敵對么?魚世子,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仇恨會蒙蔽人的雙眼。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些,看清楚到底誰才是你的仇人。”
雁未遲話音落下,便拉起上官曦沒有受傷的手,朝著外面走去。
上官曦見狀遲疑道:“等一下,我……”
“你什么你?你答應過我不會讓自己受傷,我才讓你以身為餌,揪他們出來。可你現在食了,跟我回去!”雁未遲不容置疑的訓斥上官曦。
周圍的侍衛紛紛低頭,誰也不敢看當今陛下被皇后娘娘訓斥的模樣。
——
大年三十。
自從墓地的事情之后,魚飛檐、陸吾以及青鯉,就被關進了大理寺的牢房。
三人各自待在一個單獨的牢房里,只能彼此看見,無法接觸。
上官曦既沒有審問他們,也沒有懲戒他們,只是將他們這樣關著。
一日三餐的送著。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三人的心里越來越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