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輾轉,蘇夏仿佛能看到他唇瓣一張一合的在說著那一句話。
蘇夏,我只有你一個。
他們之間隔得好像密不透風,溫熱的氣息吹拂而過,有些癢癢的,說不出來的親昵和曖昧。
"我知道,顧瑾年,我以后肯定不會去做危險的事情,你放心。"
一陣溫暖,她心頭微微一軟,伸手將他抱住,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個吻。
怎么說呢這種感覺,像是抓到了一個粉色的氣球,輕飄飄的好像隨時能把她帶到空中去飄一下。
似乎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蘇夏,你在這個世界上缺一不可,缺少了你,我沒辦法活下去。
她的出生,并不美好,夏藝的恨意,蘇正的不關心,那個時候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既然不喜歡自己,為什么要把她生下來
從不曾想過,一對父母可以如此心狠。
可以拋棄骨肉,不聞不顧卻也可以活得逍遙自在。
人總說,孩子是來償還上輩子欠下的債,可能她真的欠了他們很多債,還不清吧。
一直到這么多年,蘇夏也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人物,她平凡渺小的好像突然間有一天自己消失了,別人也不會發現自己。
在這個浩瀚無際的世界上可有可無,可直至遇到了他,仿佛她的人生剛剛開始。他摟著她的腰,低著頭,正好唇瓣蹭著她的額頭,他看著她有些凌亂隨意的頭發,下巴戳在她的上,她的發際線有點高,前段時間瘋狂掉發,蘇夏覺得自己的頭可能要禿了,那個時候在她面前說了好幾次
,想起當時的樣子,顧瑾年的嘴角微微上揚著。
"顧瑾年!"
她突然叫了他一聲。
"怎么"
酥酥麻麻的吻落在她額頭,蘇夏睨了一眼顧瑾年,伸手拿過那邊被她系好的螺螄粉的碗,"那個……你沒吃飯吧,要不然我們一起把螺螄粉給吃了吧。"
"剛買的,丟掉怪可惜的,而且味道絕對讓你愛不釋手,要不然你嘗嘗"
她的眼睛閃著亮光,捧起自己身邊的那碗麻辣燙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兩只手解開著便利袋,聲音軟軟的,"雖然聞起來味道不好,但是聞習慣了就好了,顧瑾年,你要不要來來一口真的超級好吃。"
蘇夏眨了眨眼睛,"不要嗎"
顧瑾年將腦袋放在蘇夏的肩膀上,隔著那座位,基本上是他傾過身來的,語調中染上一點點傲嬌的味道,"我不餓,你吃吧!"
蘇夏感覺自己的脖頸有點熱,想到這要讓顧瑾年吃個麻辣燙還得哄好幾遍,這螺螄粉味道這么大,顧瑾年不把她丟出車,已經很給面子了。
哎,這么好吃的美食,竟然不吃。
真是不懂得享受。
蘇夏吃著螺螄粉,濃郁的氣味讓男人有點承受不住,他轉頭開了一個車窗,再然后,把四個車窗都開了。
遠處,一輛銀色的面包車停在那,坐在里面的是2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便服,隱藏在黑暗中,他們透著車窗,望著那頭停在那里的車。
"這個女人最近的路線就這么幾條,我看只有在這條路上動手最好,不過她家司機會在這條路上等她,要動手的話,只能是影視城到這條路的10米路程。"
一個中年男人拿著一張地圖,指了指那在地圖上很微小存在的那條路,十米,說長真的不長,說短也真的很短。
這周圍更是沒有遮蔽物。
而這個女人的司機一般都停在馬路的對岸。
所以說,他們還有一個馬路的時間。
可上頭關照,不允許被人看見,要做到悄無聲息,這周圍的攝像頭他們都已經破壞掉了,只要沒人看見,基本上就可以做到萬無一失。
"不過坐在那個男人是誰啊司機看起來也不像,她家司機好像是一個老頭子——!"
"管他是誰,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嗯。"
"行了,今天就跟到這里,今天也動不了手,先撤。"
"是——!"
銀色的面包車在那停了一會兒,便絕塵離去,帶著尾氣,在這個剛剛下過雪的地方染上了一排排的車輪印子。
大概吃了十分鐘。
蘇夏吃不下了。
她見著顧瑾年一不發的正在盯著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干嘛我臉上吃上東西了嗎"
"沒有。"
"那你盯著我干什么"蘇夏系好垃圾袋子,準備下車去丟垃圾,結果聽著某人說。
"吃飯的時候太挺可愛的。"
蘇夏氣得吐血。
大boss要么深沉一不發,要說就是氣死人的話。
什么叫做吃飯的時候挺可愛。
這話,怎么聽
起來都不像是夸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