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先生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覺得自己小腹隱隱作痛。
還是那句話,讀著圣賢書長大的,這一輩子也算得上是大事兒不敢犯,誰知道臨了臨了,為了這條性命,還要干這種數典忘祖的事兒。
只怕將來子孫后代也得看不起自己。
可那又有什么法子?
人生就是如此,一步錯步步錯,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的。
廣場上擺著的這些火藥看著并沒有太大的震懾力。
這也是能理解的。
畢竟火藥這玩意兒,只有在用的時候,你才能感覺到它的存在。
徐海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那堆火藥跟前,拎起一根引線看了半響,而后忽然猝不及防的喊了一聲。
嚇得眾人都是一個激靈。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詹先生的臉都白了,急急忙忙的跑上前勸阻:“王爺,王爺,這東西危險的很,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您千萬當心。”
主要是,這火藥的動靜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好不容易才軟硬兼施的威脅了高文斌,混進城里來,躲在這里。
若是一個不小心因為這些火藥暴露了身份,那不是前功盡棄么?!
雖然說詹先生對于徐海竟然將漳州這批火藥都給弄出來,而且竟然想要炸平知府衙門那一片的想法實在是覺得太傷天和。
但是事情既然做了,那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沒有回頭路,那就只能務必做的盡善盡美了。
徐海嗤笑一聲,拍了拍手淡淡的說:“將東西都搬出去吧,可得把事兒給本王辦仔細了,出一點兒差錯,本王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