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夕陽西沉,血紅的陽光落在大樓的玻璃窗上,映下一片琉璃光彩,灑滿街道,美得恍若一幅油畫。
昨晚下了一場薄薄的雪,經過白天太陽照射,雪已融化,石板磚上濕漉漉的,傍晚氣溫低,在磚面上結了細碎的冰碴。
吳悠悠轉身走回來,因為路滑,她走的小心翼翼,步子很小。
“沐澤,你怎么說這種話?什么叫給我一筆補償?”吳悠悠有些好笑。
就算她和喬北辰結婚,也輪不到沐澤給補償吧?
還有,什么叫幫幫他?
沐澤眼神閃躲,“那個……他……”沐澤干咳兩聲,明顯在遮掩,“我可能說錯話了!你別介意,不是你想的那樣。”
吳悠悠更覺好笑了,“我想什么了?”
沐澤側過身,避開吳悠悠探究的視線,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里,迎著夕陽,紅彤彤的陽光照亮他左耳上的鉆釘,晃得人有一瞬睜不開眼。
“悠悠,你很好,善良陽光,活潑率真!可能這對你確實有點不公平,能否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沐澤試圖用語感化吳悠悠。
但他這些語,與他想要遮掩的真相相比,毫無說服力。
“善良不是原罪,沒有人規定善良就必須做好事,幫助他人!沒有人告訴你,有求于人的時候,最好說清楚來龍去脈,不明原因便幫忙,那是同情心泛濫的爛圣母,而我不是圣母!也做不了圣母!”
吳悠悠接著又道。
“我看得出來,喬北辰著急結婚,應該另有隱情!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毫無條件的好!我平白無故拿人房子車子,肯定要付出點什么!生育工具嗎?他們著急要個孩子嗎?喬北辰是得了什么絕癥,活不久了嗎?還是什么別的原因?”
沐澤偏頭看向吳悠悠,烏黑的眼底噙著一抹吃驚。
他沒想到,吳悠悠看著單純,出身低,容易被迷惑,其實頭腦很清醒,完全沒有被涂滿蜜汁的蛋糕蠱惑,失去判斷力。
“那個……”沐澤有些慌了,抓抓頭,搓搓掌心,一副無措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
“我看到了!”吳悠悠直接道。
沐澤微怔,“看到什么了?”
“你說我看到什么了?”吳悠悠不知道沐澤是否知情,但他和喬北辰是關系最要好的朋友,應該知情的吧。
當然,也不是誰都會把秘密告訴好友。
喬北辰性格內斂,或許沒有告訴沐澤也有可能。
所以,吳悠悠沒有完全說透,想試探一下沐澤是否知道她在說什么?
如果沐澤不知道,她也不打算挑破,她沒有資格泄漏喬北辰極力隱藏的不堪陰暗一面的權利。
沐澤心慌起來,看了吳悠悠好幾眼,又極力假裝鎮定自若,干咳一聲,兩聲,三聲,旋即笑起來。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你倒是說啊!”
吳悠悠輕輕蹙眉,不明白沐澤到底在慌張什么?
難到喬北辰割腕自殺,和沐澤有關?
吳悠悠看沐澤的目光,多了一分探究,這兩人看似是關系要好的朋友,不會有什么見不得光的貓膩吧?
比如說,喬北辰這種乖乖公子,不想和沐澤這種不修邊幅,叛逆不遜的人做朋友,被沐澤一直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