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傅悅凝重道。
"嗯,怎么了"
白汐柔聲道。
傅悅扶起了白汐,讓白汐坐在了她的旁邊,嚴肅地說道:"我今天去傅家,偷聽到安馨的電話,她應該是背后做了很多事情,然后她擔心以后紀辰凌想起一切,所以,現在在謀劃著什么,說是要掌控紀辰凌的經濟,事業,還有親人,這個親人包括天天。"
白汐倒還是平靜,可能已經想過這種結局吧,也有可能,八個月的時間,在苦難,生死中,再度磨平了她的性子。
"她之前就想掌控紀辰凌的經濟,事業,想要代表紀辰凌去簽不平等條約,和做違法的事業。"
"你不擔心嗎"
傅悅不解,她看白汐很淡然的模樣。
"不是不擔心,而是,我擔心也沒有用,首先,我的性命不長了,其次,我沒有資本資源,無法抗衡,就算可以,論工作能力,我不是安馨對手,我有自知之明,重要的是,以前紀辰凌沒有失憶的時候,就重視和信任安馨,這種重視和信任,是日積月累的交往和合作,何況,如今的他,已經忘記我了。"
白汐平靜地說道。
"紀辰凌的未來我不在乎,天天呢,小汐,我不是危聳聽,我想過的,如果你把天天交給我,因為紀辰凌是天天的親生父親,他如果要回天天,我也無法阻止的,我只能帶著天天跑,但是要是不幸,被抓到,天天就會落入安馨的手中,安馨什么人,你比我還了解,你怎么一點都不急呢"
傅悅不理解,相反,有些激動,握住了白汐的肩膀。
白汐還是平淡如水,一點情緒都不流出來,眼睛中,還是往常的一波清水,潺潺流轉。
她柔聲道:"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發病,但是,算算時間,這件事情也應該要去解決了,解決后,我會進行最后一次旅游,回來后,我會去有關部門,可能以后的日子,會被關起來,答應我,不要來找我,也不要試圖來救我,因為,那本就是我應該去的地方。"
傅悅聽明白白汐的意思,眼睛瞬間紅了。
白汐是傳染病,她要在沒有變異之前,就被有關部門關起來等死。
白汐太善良了,可,那么善良的人,為什么會是這種結局
"我以后,不要善良了,你看,我幫了藝姐,結果藝姐還背叛我。"
傅悅負氣地說道。
白汐微微揚起笑容,聲音依舊很柔軟道:"別人怎么對你,沒有關系,因為那是別人的行為,他們的選擇,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堅持自我,不被他們腐蝕就好,別因為你討厭這樣的人,但還是因為他們,把自己變成你最討厭的樣子。"
傅悅就是心里不舒服,抱住了抱枕,"紀辰凌怎么那么有眼無珠,他不是很聰明的嗎,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很有能力嗎,怎么還被安馨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被刪除了兩次記憶,現在的他,記憶應該只有上大學之前的,少了那么多閱歷,經歷,領悟,學習,成熟的男人……少年的心智……"白汐盡量讓自己心如止水,可是,她依舊還在為紀辰凌心痛。
咽下苦水,停止多想。
"而,安馨已經蟄伏了很久,恐怕……"白汐停頓了下。
她記得,當時紀辰凌說,要消除安馨的記憶的,看樣子,恐怕并沒有做。
他和安馨之間的感情,深厚的。
特別對紀辰凌來說,以前就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他對不熟悉的董曼沁尚且如此,何況從小一起長大的安馨。
這,可能就是紀辰凌身上的人性弱點吧。
誰都有弱點,誰都不是完人,她也不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