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宵賢弟,莫要難受,這測靈樁乃是圣人之物,若是時不時來測試一番,能極大提升你的武道意識。
至于武技,為兄待會送你一門武道神通,免得你只曉皮毛。
也就在此時,朝歌走上擂臺,攙扶起許清宵笑道。
多謝兄長。
愚弟明白,雖有些痛楚,但方才一戰,的確讓我有些受益。
許清宵心里明白,不過聽到朝歌要送自己一篇武道神通,許清宵有些喜悅了。
他現在的確缺一門武道神通。
明白就好,對了,你去看看妖魔圖錄,方才你鎮壓金烏殺念之時,妖魔圖錄也有些變化,說不定有其他收獲。
朝歌開口。
讓許清宵有些好奇。
起身之后,許清宵舒展一番筋骨,身為大日圣體,傷勢會自我痊愈,如今修養了一會,沒有任何酸疼痛了。
走出武門。
許清宵徑直來到妖魔圖錄下。
果然金烏圖錄已經發生了變化。
三足金烏,天地妖神,身化太陽,映照諸天,至剛至陽,性格兇殘,曾有十日當空之景,后被絕世大能射殺,只留一只,怨恨滔天,殺念無窮
當前境界:八品大圓滿,已傷其魂,需半年恢復,屆時將晉級七品
道法:金烏真火大神通
武道:金烏搏龍大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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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圖錄的信息出現,第一眼吸引到許清宵的不是兩個神通。
而是那句‘已傷其魂,需半年恢復’這句話。
也就是說,自己并沒有徹底鎮殺魔種,只是重創了魔種,半年之后將會痊愈,到時候會直接晉級七品
有沒有搞錯
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才凝聚太陽圣體,眼下還沒有踏入九品,這金烏魔種直接八品也就算了,畢竟是自己放任生長。
可痊愈之后,直接晉級七品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說,這半年的時間,自己要么武道晉級七品,要么儒道晉級七品
搞事是吧
之前只給三個月的時間,現在才給半年
一品一重天。
到了儒道八品后,許清宵才算是更加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自己晉升八品,想要晉升儒道七品,就必須得君子立意。
若不立意,就無法晉升,任憑自己寫多少絕世文章,千古名詞都無法提升品級。
而這個立意,倒不是立新意,而是讀圣人書,理解讀書人的真諦,找到屬于自己的立意。
這個過程極難。
多少八品儒者卡在這個境界
而武道七品就更別說了,自己目前還是十品,雖說想晉升九品輕而易舉。
但晉升八品呢
八品之后的七品呢
朝歌兄長,這魔種連文宮都鎮壓不死嗎
許清宵有些郁悶,詢問朝歌。
不清楚。
按理說以天地文宮的力量,莫說魔種了,就算是一頭真正的三足金烏來了,也要死。
這或許與異術的根源有關系,不過我記不起來,這樣,賢弟也莫急,還有半年時間,容我好好想想。
若是想到了,再幫賢弟解決,若是想不到,半年時間也足夠賢弟立意了。
朝歌給予回答,讓許清宵稍稍松了口氣。
畢竟有一位半圣在,最起碼不至于是孤身奮戰。
想到這里,許清宵也不廢話。
目光落在兩種神通之上。
剎那間。
兩道金烏印記沒入體內。
開始領悟金烏傳承。
而在許清宵領悟傳承之時。
南豫府卻忽然沸騰起來了。
自從前些日子,朝廷公布許清宵的文章乃是立意文章之后,整個天下文人對許清宵的猜測就沒有停止過。
對普通百姓而,他們皆認為許清宵是絕世大才,管他文章是立意還是治國,是絕世文章就行。
而對于文人來說,立意之爭是個極為敏感的話題。
但大部分文人都是自己議論,拉幾個好友聊天。
可有一批人耐不住了。
準確點來說,是隔壁府的文人架不住了。
尤其是長平郡第一書院。
天明書院的文人。
南豫府雖是長平郡首府,可論讀書,隔壁的天明府一直壓著南豫府。
能以府名為書院的地方,自然非等閑。
基本上次次郡試,皆是天明書院摘得前三甲,
到了科舉,天明書院每次都有不少中舉者。
可今年府試,許清宵一篇絕世文章,壓過天下文人一頭。
這下子天明書院的學生們不干了。
但許清宵所作之文章,乃是絕世文章,他們不服不行啊。
所以一連郁悶了數日,都已經打算認命時。
隨著朝廷圣旨一宣,天明學院的學生們這下子起了精神。
許清宵的文章是立意文章。
而立意分兩種。
新意和延續圣人之意。
若是許清宵延續圣人之意,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老老實實恭維。
可若是許清宵立新意。
這就不是小事了。
立新意,即便是絕世文章,也會遭到諸多反對。
絕世文章,乃天地認可。
而天地認可,并不是說你這文章就一定適合天下文人。
就好比佛門教化世人,不要殺生,不要飲酒,不要插花一個意思。
佛門的教化經,也是天地認可,只是這并不能證明這就是完全對的。
當然,抨擊許清宵的文章,他們不敢。
可反駁立意他們敢。
這是學術上的討論,是讀書人之間的爭辯。
所以天明書院浩浩蕩蕩出發了,幾乎是連夜趕路,跑來南豫府,就是想要見到許清宵。
當面詢問許清宵立意文章到底是延續圣人之意,還是新意。
要是延續圣人之意,那就老老實實回去,就當做是熟絡熟絡一下大才。
要是立新意,那就不好意思了。
直白一點。
天明書院的人過來,就是想找茬。
文人就是這樣。
要么你說服我。
要么我說服你。
不可能出現第三種可能性。
但任憑他們想了無數種可能性,卻忽略了一個。
沒找到許清宵。
準確點來說,是整個南豫府誰都找不到許清宵。
這下子天明書院的學生們怒了。
可怒又能怎樣
許清宵不見他們,又沒有過錯。
畢竟人家憑什么見自己。
有人開口,認為許清宵不敢見他們,知道消息怕了。
但馬上被自己人給否定了。
能寫出絕世文章,自然不是等閑之輩,這種自欺欺人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那既然不是怕他們,又為什么不見呢。
最終,天明書院的學生們一致認為。
許清宵。
瞧不起他們。
想到這個可能性,天明書院的學生心態產生了微妙變化。
甚至到后面。
南豫府也開始流傳這些緋緋語。
大致意思就是,天明學院的文人,想來蹭許萬古的熱度,結果沒想到的是,許萬古根本懶得理他們。
視他們如跳蚤一般。
一瞬間,天明書院的學生集體炸鍋。
到最后,更是寫信,把天明書院一位大人物請來了。
儒道六品。
一位正儒。
距離大儒,只差一品。
這下子,南豫府不得不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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