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風的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光芒,又瞬間消失不見。
"相父不必擔心,寧白賢弟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或許只是那日大戰之中走失,暫時棲身于什么地方而已。"
他很認真地安慰著寧嵩,語氣誠懇,頓了頓又道,"學生也派出人手在查干嘎圖左近仔細搜尋,必將尋他回來,相父且好好將養身子,千萬莫要先將自己累垮了才是。"
寧嵩不知是呼氣還是苦笑,發出一聲輕呵:"有心了。"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很冷,寧嵩卻忽然回頭對他看了一眼,說道:"大事為重,不必為這點小事掛懷,你好好做自己的事,莫要負了這十數年的辛苦與委屈。"
巫風躬身一禮:"學生謹遵相父教誨,諾爾臺既被撤,可延部便將徹底安穩,學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絕不負相父期望。"
寧嵩望著他,語氣卻變得有些發冷:"你是不是沒聽懂我的意思,我讓你做好自己的事,意思是不要做無謂的舉動。"
巫風依然保持著躬身的姿勢,神情不變道:"相父是指學生差人前去大武京城之事學生已有萬全準備,當保無虞。"
"無虞呵!"
寧嵩一聲冷笑,眼神變得凌厲,"天下人都不知姬景文善于藏拙,全都被他騙了那么多年,我也用整個寧家證明了此事,你卻還不信"
想起去年他信心滿滿起事,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結果原本也以為"無虞"的所有布置全在姬景文手下被一一擊潰,現在的巫風不正是與去年六月之前的自己一樣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