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媽媽手腳并用爬到蘇蒹葭面前,指著秦氏厲聲說道:"夫人不是想知道,是誰指使老奴陷害夫人的嗎就是她,用老奴唯一的兒子,脅迫老奴故意混入了有毒的菌子,想讓老夫人奪了夫人的掌家權。"
大少爺說的沒錯,秦氏這個毒婦,果然想要她的性命。
若不是大少爺的人救她,她這會怕是已經葬身火海了。
"我竟不知嫂嫂對我的意見這么大,不惜用老夫人的性命來陷害我,叫人抬上夏媽媽,走,咱們一道去見母親。"蘇蒹葭臉上怒氣氤氳,她冷冷掃了秦氏一眼轉身就走。
"弟妹,你不要聽她挑撥離間,這賤奴白日里才冤枉過你,夜里就喪心病狂把臟水潑到我身上來,你一定要相信我呀!"秦氏追著她急忙辯解。
一行人很快來到壽安堂。
夏媽媽將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老夫人眼神一凜,看著秦氏問道:"夏媽媽說的可是真的"
秦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伯母,侄媳冤枉啊!這賤奴嘴里就沒有一句實話,她的話豈能相信。"
沈觀山也在一旁給她說項。
老夫人眼神凌厲從她身上掃過。
蘇蒹葭眼底暗藏一抹笑意,"夏媽媽你既然說是嫂嫂指使你這么做的,可有證據"
沈追看了夏媽媽一眼。
"老奴有的,昨晚秦氏找上老奴的時候,給了老奴五百兩銀票,就藏在老奴的枕頭下面。"
老夫人立刻叫人去搜。
果然從夏媽媽的枕頭下,找到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除此之外還搜出不少銀錢來。
"秦氏,你還有什么可說的"老夫人氣極了,這些年她對二房可不薄,沒想到他們轉過頭就來害她,真是一群白眼狼。
"大伯母到底是想陷害母親,還是要加害祖母莫不是父親身上的毒,也是你叫人下的,若祖母和父親出了事,這侯府豈不是成了你們二房的!"沈追等著就是這一刻,他早就想把二房這些人趕出侯府,只是一直苦于沒有機會。
"祖母,孫媳心中早有疑惑,她一個賤奴怎敢謀害母親,毒害祖母,原是有大伯母在后面給她撐腰。"沐云舒與沈追一唱一和。
"大伯母,一張銀票能說明什么她負責采買這么多年,定是她貪墨所得。"秦氏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幸好她一直防備著夏媽媽,做事極其小心謹慎,從不曾留下任何把柄。
蘇蒹葭后退一步,她冷眼旁觀看著這一出好戲,沈家二房又豈是輕易能扳倒的。
一張銀票,確實說明不了什么問題,但足以讓老夫人起疑,以后多加防備,時日一久他們的狐貍尾巴可就藏不住了,其中自然包括沈追。
一直不曾開口的沈留白,突然上前一步,對著老夫人拱手說道:"大伯母,雖然家丑不可外揚,但為了我們二房的清白,不如把這個刁奴交給刑部,他們自會查個水落石出。"
家丑不可外揚這句話,一下子戳中老夫人的心,這些日子他們侯府鬧得笑話已經夠多了。
"老夫人,老奴所句句屬實,那場火就是秦氏放的,想要殺了老奴滅口,三爺就在刑部任職,老奴一旦進了刑部,定會死的不明不白。"夏媽媽說著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老夫人,老奴敢對天發誓,絕無半句虛,他們二房早就對長房圖謀不軌多時,老奴愿以死明志。"
砰!
夏媽媽說著,一頭撞在旁邊的柱子上,當場血濺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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