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
這種矯情的女人,他看一眼都煩……
下午,桑時宴約了人打高爾夫。
兩局球下來,桑時宴輸了200萬,那位黃總親熱地攬著他的肩背:“桑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哪!今天沒有發揮好!怎么樣,可要給老哥我一個面子待會兒喝個小酒放松一下。”
一說放松,幾個男人都笑得意味深長。
桑時宴亦淡笑。
不過他沒有那個心情,也沒有那個狀態,便婉謝絕了。
回去的時候,下起了細雨。
黑色卡宴車擋前,雨刮器不停左右擺動,但刮掉雨水又有新的雨滴纏了上來。等紅燈時,桑時宴習慣性地點了一根香煙,然后看了看手機。
孟煙仍未發微信給他。
電話也沒有一個。
他心里不快,舌頭頂頂口腔,目光陰郁。
車開得慢,到酒店的時候差不多是夜幕降臨了,車窗上的水珠被霓虹點綴得五光十色的,朦朧失真。
桑時宴將車熄火。
他坐在車內把玩手機,有好幾次,他都幾乎撥了孟煙的電話。
但最后他還是沒打。
他打開車門下車,穿過酒店大堂又走進電梯,穿梭過長長的空寂過道……明明四周的一切都是那樣繁華,但他心里卻是空虛的。
他心想,只要孟煙肯低個頭,他們就能和好如初。
但她不愿意。
“叮”地一聲,電梯門開了。
桑時宴拿出門卡,正想開門,目光凝住了。
秦詩意蹲在他的門口。
她看起來十分狼狽,一頭黑色波浪長發被雨水打濕,身上的大衣也濕了個透,更別說那只義肢七零八落地散在她身邊。
她的裙子半邊是空蕩蕩的。
桑時宴心里一緊。
他緩緩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她,但語氣卻是溫和的:“怎么回來了?不是說好了留在柏林不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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