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孟小阮怎么沒走?
崇安又往大帳里看,房里的蠟燭燃得正亮,夭夭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在桌上還擺著一只小包袱,正是她讓小順子拿給孟小阮的。
“我去哪兒?”孟小阮靜靜地看著崇安,嘴角彎了彎。
崇安這種溫室里的小公主,怎么能和她比。她前些年見過的風浪,隨便哪一個都能把這小公主掀進巨浪里,打得骨頭也不剩。就她這種頭發沒孟小阮命長的公主,孟小阮根本不放在眼里。
當時小順子進來對她說了那些話,她立馬裝出了為難的神情,聲稱若讓晏禾發現,她就走不掉了,讓小順子先把人引走,再約定地方會合。小順子覺得有道理,于是便駕著馬車去引開晏禾他們。
“你這個女人真不識好歹,本公主是救你!看來是本公主好心白費了,你就應該被捆在拴馬樁上!”崇安氣得臉通紅,指著孟小阮一通指責。
“公主真好心,”孟小阮又喝了口熱氣騰騰的酥油茶,笑了笑,“不過晚上草原有狼出沒,公主不知道嗎?”
“狼又跑不過馬車!怎么,你以為本公主想殺你?”崇安被戳穿了小心思,硬著頭皮辯解。
“公主收好自己的小心思,你這些手段,與本宮以前見識過的那些相比,太不值一提了。”孟小阮睥她一眼,微笑道:“就公主這樣的,還是趕緊回宮里吃奶去吧”
“你、你……”崇安臉紅透了,緊張地往四周看看,說道:“你怎么敢大庭廣眾之下說那兩個字。”
孟小阮嗤笑一聲,搖搖頭,轉身進了大帳。
她訂的驢車明早才到,不管要不要跟晏禾回京,她都得回去一趟,兩個妹妹要安頓,還有夭夭的見常之瀾。他們父女的感情,不是能說走就走,說斬斷就斬斷的。
“孟小阮,你又不喜歡他,把他讓給本公主怎么了?你為什么要賴著不走。”崇安急紅了眼睛,站在帳外嚷嚷。
“誰說我不喜歡他。”孟小阮放緩了腳步,輕聲說道。
“你喜歡他為什么要跑,跑都跑了,為什么還要跑回來!”崇安絕望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