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幾英里,吸了不少公車和出租車的黑色尾氣,喉嚨疼痛難忍,連吞咽也十分困難。
我扯掉包裹著瓶頸的錫箔和金屬線,用大拇指彈開了軟木塞。
泡沫像瀑布一樣流滿我的雙手,我完全顧不上它,貪婪地從瓶里喝了一大口。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我差點把沉重的酒瓶砸在自己的腳趾上。
誰會在這個時候給我的辦公室打電話——我瞄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在星期五晚上的九點半也許是曼特,或者曼森。
他們可以留;現在我不想跟世界上任何一個人說話。
電話響到第三聲的時候,我終于瞥了瞥來電顯示。
是布拉德利·喬奇。
布拉德利總是讓我感覺舒服。
布拉德利從二年級開始就對我有“不那么秘密的好感”。
從三年級開始,我的老式首飾盒的秘密小格子里就塞著布拉德利送的紅絨布心臟,上面寫著“做我的愛人”。
他是世界上那個總是讓我感覺到自己漂亮的人,仿佛我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