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是迷信,她怕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了,白錦會被被當成怪物,他不是怪物,他只是不記得了,他只是迷路了,他也只是回不了家了。
沈清辭不愿意,老大夫自然的也不會勉強她。
"大夫,他這樣"
沈清辭問著老大夫,"這樣正常嗎"
老大夫搖頭,"老夫并沒有見過如此的病癥,我想……"他站了起來,"這樣的病,并不在身上,這位公子的身體再好也不過,如此,應該也是屬于驚夢的一種。"
驚夢……
沈清辭想起自己點著的那一份安息香,如果驚夢的話,她可以治的啊,一味極品的安息香便成,可是白錦這樣,怕并不是普通的驚夢。
"是否還有辦法"
沈清辭知道不能這樣下去,否則,她胳膊上的肉都是要被咬光了,到時她便不能護他了,她輕撫著自己的傷處,第一次如此的無助,也是如此的不知所措。
"還有一種方法。"
老大夫沉凝了半天,這才是對著沈清辭說道,"不過,這方法十分的危險。"
沈清辭抬起眼睫,"是什么辦法"
"讓他恢復記憶,"老大夫嘆了一聲,"只是這樣的方法,并不一定能成功,所以我一直沒有想過要用這樣的方法救人。"
"如果失敗了呢"沈清辭想要知道老大夫所說的方法是什么,若是成功,皆大歡喜,若是失敗又會有何后果
"失敗了,可能一生都是無法醒來。"
如此,沈清辭知道了,"可是如果不恢復記憶呢"這樣的險似乎她不能冒,她不是白錦,她無法替他做這樣的決定,可是當白錦清醒之時,也無法為自己做決定。
似乎那是另一個他,另一個他自己忘記了的,是他卻是完全不知道的他。
"如果不恢復的話……"老大夫的視線在沈清辭的手臂上面",你的這兩條胳膊怕是要廢了,而且他這幾日昏睡的時間是否越來越長了"
"是,就是如此,"沈清辭也是感覺到了。
"因為藥嗎"沈清辭每日都是要給白錦熬藥的,他沒有斷過一頓。
"藥是一方面,他的人也是另一方面,他睡的早,可是卻起的更晚了,我的藥只是有些安眠作用,卻不會讓人沉睡的如此久。"
其實當是沈清辭告訴他這時之時,他就有感覺了,可能會是如此,只是沒有想到,竟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的太多。
再是如此下去,一天又一天的嚴重,終有可能,他這一生都是要沉睡在夢境當中,這樣的病癥,他真的沒有遇到,也沒有見過,還以為這只是杜撰出來,可是現在才是知道,這世上人食五谷,自是會生百病。
許多他未見過的,不一定就不會存在,這一次他還真是長了見識了。
"姑娘,你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到時再給我答復。"
老大夫背好自己的藥箱,也沒有讓沈清辭現在決定,可是橫豎的,也總有決定的一天。
"好,"沈清辭的視線落在了白錦的身上,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心晨竟是開始疼了一下,如此的明顯,也是如此的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