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聽見聲音,與厲婉下意識一起看向門外。
蘇杰走進來,臉上的表情還算自然:"姐,媽…應該叫小姨,小姨,我剛路過,沒有要偷聽的意思。"
"叫小姨叫媽,都可以,隨你。"厲婉看蘇杰的目光透著慈愛,舊友的孩子,又身體不好,厲婉對蘇杰自然更疼愛幾分,打心底,也是將蘇杰當自己孩子看待。
蘇德安也跟著進來,蘇卿說:"老蘇同志,去叫一下車先生,給小杰看看病。"
蘇卿也是有意支開蘇德安。
"行,我這就去。"蘇德安特別聽蘇卿的話。
蘇德安走后,蘇卿看向蘇杰,說:"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
"嗯!"蘇杰應了聲:"他作惡多端,也是罪有應得,我從出生到這么大,他也沒為我做過什么,沒盡過做父親的義務,虎毒不食子,他卻陷害我入獄,槍決還算是便宜了他。"
蘇杰的語氣里透著濃濃的怨恨。
"小杰,他始終是你爸。"厲婉嘆息一聲,說:"你明天,要不去送他一程"
"我不去。"蘇杰拒絕的干脆:"小姨,姐,你們別擔心我,我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之前沒有他,我活的好好的,以后也一樣,就當沒有這個人吧。"
蘇杰的話很無情冷血,可這也沒毛病,厲國棟做了那么多錯事,父子倆也沒怎么相處過,感情淡薄也是正常。
說話間,車成俊來了。
三人也沒再提這個話題。
蘇卿說:"車先生,你給小杰看看,他最近總是胸悶,心絞痛。"
"好。"車成俊坐下來:"把手伸出來。"
這是要把脈。
蘇杰將手伸出來,大家都沒說話,安靜的等著車成俊給蘇杰診斷。
車成俊時而皺眉,時而微抿唇角,蘇卿都緊張了:"車先生,怎么樣"
"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也嚴重,術后身體肯定不如從前,加上之前恢復的應該也不是很好,這才會復發。"車成俊收了手,說:"切勿做劇烈運動,你的心臟負荷不了,更別說長時間的運動鍛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