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我早就想跟他說了,今天終于找到機會。
果然,顧宴卿聽完惱羞成怒,臉色更難看:“江晚,你跟他已經熟到幫他說話的份上了,還說你們之間沒什么?”
“行,你說我們有什么,那我們就有吧。你做初一,還不許我做十五?”我順著他的話,故意氣他。
顧宴卿也真的被氣到語塞,雙目睜睜地瞪著我,呼吸急喘。
好一會兒,他語帶憎恨地道:“難怪你不肯回心轉意,不管我怎么認錯示好,你都不為所動......原來是攀上高枝兒了,之前江怡那么說,我還不信——江晚,你太讓我失望了,想不到你這般愛慕虛榮!”
呵呵,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被氣笑了,不甘示弱地道:“顧宴卿,你一個背叛感情與婚姻,三觀不正,恩將仇報的渾蛋,有什么資格這樣貶低我?天底下誰都可以諷刺我,羞辱我,偏偏就你不行!別忘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可你是怎么對我的?”
我義正辭的質問,振聾發聵,終于讓他稍稍反省起自己。
沉默片刻,他氣勢弱了不少,“我沒說不報答你,只是江怡得了絕癥,事有輕重緩急,你等一年半載又怎樣?她是你親妹妹,我這樣做不也是在幫你積德?”
幫我積德?
他確定不是在反諷?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更多的話,只能抬手指向門口,“滾!立刻滾出我的視線!還有下午民政局不要爽約!滾——”
最后一個字,我聲如洪鐘,把外面工作的同事都嚇得一跳,紛紛回頭看向我辦公室。
顧宴卿頭回見識到我咆哮時的氣場,當即也嚇得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