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跑出來,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呢?”
周京臣嗓音慵懶溫和,宛若夕陽下的大海,眷戀溫柔,卻隱藏著離岸流,稍有不慎便會被卷入其中。
沈星漫像是受訓的小輩,低著頭,兩只手放在腿上,乖乖的,“京臣哥,我包里放著防狼噴霧呢。”
從小在一個大院長大,沈星漫喊過他幾次‘哥’,比周嶼池喊他的‘哥’的次數還要多點。
周京臣盯著她幾秒,眼神沉浮,薄唇翕動,吩咐司機:“老李,走吧。”
紅旗一路暢通無阻,這個時間的北京道路上車流稀少,因為降雪量太大的緣故,半個小時才抵達了警局。
車剛停穩,沈星漫推門下來,因為走得著急,差點被絆倒。
進了警局,就看到周嶼池敞開兩條長腿,姿態散漫的坐在一張沙發上,手里玩著一把折疊小刀,他身上掛了彩,對面坐著一個臉腫的像豬頭,青紫一片的男生。
周嶼池和周京臣一個爹生的,周京臣當年在清北就是當之無愧的校草,周嶼池自然不會遜色,燈光照下來,周嶼池眉眼恣意,比起周京臣的溫和深沉,周嶼池眉眼五官充滿了獨屬于少年的戾氣。
沈星漫走上前,因為擔心他的安危,完全沒注意到他懷里還摟著一個小姑娘。